“那等主子定了这楚北,替我寻个好儿郎如何?”流衣又说,眼睛里带满了笑。
好个细腻的丫头!
知她当初所承之辱也乃是自家姑娘心中的痛,担心时非晚心结难解,故,便做轻松的自己提起了涉及此事的事儿,想让小姐知她已经看开了。
是的!她已经看开了。她家小姐不是个多拘泥世俗之人,她现同样已不是。
她这辈子的目标本就是跟着姑娘一辈子,没打算嫁人。所以失贞于她而言,若是不计心伤,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损失。
若是计心伤……流衣承认她其实也是个够狠的人!与她过后所体验以及所得相比,她已不觉得那些有什么了。尤其是……在经历过这半年来无数次试毒在死亡边缘徘徊之后。
又或者说,时间与阅历本就是疗伤药。时间让伤口淡化。而阅历……让看到了更大世界拥有了更多体验的她,已觉得过往一些在乎的事,只要转换态度,其实也可以变得微不足道。
如今回想起来,她心口是通畅的,是澄澈的,是怀着憧憬与期待的。
过往已过,她如今在乎的,是明天!
是的!永远心向明天!
不过,她知姑娘会怜惜于她。故,此时便有如此一提。是为向姑娘表露她完全可以平静如水的面对曾经,也为了让姑娘安心故向她提了此一议告知她自己还相信着未来。
“你这丫头,脸皮渐长,不如现在就瞧瞧我这军中的?”
时非晚哪会听不出流衣语气里的释然,同时也已感觉出眼前的丫头已变了。
她的世界更大了。因为世界大了,心境才会不在某些事上多停驻。胆儿与脸皮显然也已厚了不少。不然……换作以前那小丫鬟,哪会跟她讨起儿郎来。
时非晚也已被她这抹笑意所染,忽然觉得心口一直以来淤结的石头也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