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护卫丫鬟屏息不敢言,头埋得要多低有多低,实在不清楚元帅发生了什么。
他们家元帅素来镇定从容,哪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呼延炅的屋内,此刻只有他的一名亲兵敢随在他身侧。那亲兵跟了他许多年,是最了解自家元帅的人。此时唯独他一人似知自家元帅的火意从何而来。
眼底染上一抹忧,便状上了胆子,朝那砸完东西后将一罐酒几口就吞入腹中的呼延炅说道:“元帅,您……您是元帅,是七皇子,有些事其实……其实只要元帅想做,未……未尝不可……”
砰——
呼延炅砸下酒瓶,一双喷火的眸子猛地朝他递了去,“什么未尝不可,你知道什么!”
“元帅不必如此苛责待自己!”那亲兵实在不忍,壮着胆子继续道:“慧安县主便是设计过北戎军又如何?屠人的是漠州军。便是屠人的真是她,元帅皇子之身,将一个俘虏带回北戎,无论想做什么也无人敢有议!”
“呵呵,那又如何?”谁想呼延炅癫狂一笑,“无人敢有议,但本帅自己有!”
他的坚持,不是怕别人会不会说闲言碎语。
若只是担心别人的言论,他直接碰了她再用侮辱俘虏的借口便可堵了任何人的嘴,他们不仅不会再说闲言碎语反而还会因他动过岑隐的女人而有爽感。
但,他有愧于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