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言蹊笑了起来。
龄龄瞧他这反应便知言蹊心中都有数,遂便不担心了,一双媚眼忙朝着时非晚投了去,“哎哎,某人刚刚可真似个大侠。”
“哪有你们调皮。”时非晚忙道。她虽在后头用言蹊之名补了一刀,但那都是建立在天成郡主反正已将这仇记在了言蹊龄龄头上的前提下才会有的。但若他们方才没有调皮过,她断不会如此。因为此实在并不明智,时非晚都开始担心起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来。
“不必担心,我不是冲动。”言蹊似知时非晚正想着什么,耳廓竟是浮起了两陀红,暗自懊恼起来想着若早知时非晚在偷看他断然不会欺人的,想做应也得在她不知时。
因欺女人之举他自己一直是觉得不耻的,此时也不知道时非晚是否会觉他不君子。
其实,他从来不是这种人。只瞧见天成那一刻,他脑子里一浮现起时非晚受过的种种委屈来便没来由的愤怒难忍……
“哈哈,言将军自然不是冲动。言将军可是护媳妇呢。咱言将军现在,总算是有点人情味了。”
懊恼际,那小李一脸坏意的笑了起来,竟是忽然大胆的调侃起了言蹊。
“哈哈哈……可不是,瞧瞧言将军脸红了呢。”漠州军中,很快便不少人附和起了那小李的话,传出了哈哈的哄笑声。
漠州的漠州兵,对于苏老将军的用意过去不少是有过耳闻的。对于言蹊这些年完全不近女色的原因也全都了解。言蹊的心思在这群人面前不是秘密,况且在他们看来擎王府与那慧安县主隔着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大抵是不会有可能了,加之军中男儿到底还有些痞性,因此,想到言蹊方才完全不似平日作风的举动才不免生出了调侃心思。
毕竟,他们现在完全不知,真正的慧安县主就在这现场。
“胡说什么呢,都自去受训。”言蹊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语气沉了下来忙呵斥了调皮的漠州兵子们一声,视线则下意识的往时非晚身上一投。
恰便见到了时非晚一怔的模样。
言蹊心口一阵心悸,很想解释些什么让她不要多想。只又担心暴露了她的身份实不好当着一个男人模样的时非晚说些什么,遂便只能闭了嘴,忙只好绕开话题道:“可是来探视苏爷爷的?随我来便好。”
说这话时言蹊视线瞅向的却是毕天高。其实,他此时还很想解释一件事:就是苏爷爷昨夜来了这潞州城,今儿却还没急着去寻她而来,也暂未让人请她来,不是不念,而是苏爷爷担心对“石狗子”表现得太积极,会让背后盯着她的那些人怀疑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