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呼延炅如今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元帅有攻潞州之心。”
时非晚不顾季将军异样的眼光,说道。
“你之意是……”季将军似乎明白过来了时非晚想说什么。
“我之意是,将军们既然都知道泰城势已去,已准备弃城暂逃,准备只是围一下折折他们的战力,那么,不一定非得在东面集结。
北戎很快也会有兵马前往泰城城东,去那边打,能打。但我想,不如直接弃东门,放弃在那边拼战的念头,漠州兵马,直接再奔南,在奔往潞州的途中设伏。
因为,此后不久,泰城一定会有不少北戎军需悄悄折回潞州。
因为,呼延炅会担心大楚趁这个时机攻潞州。
将军当知,前往潞州的途中有多少容易设伏的地形。奔赴南边设伏,定能打得蛮子促手不及。
要折损他们的战力,此路,更佳。”
时非晚顺了顺思路,直言道。
与那夜里的谏言不同,时非晚此时语气里含上了更多的自信。泰城败,她虽也悲痛,但确也让她决定开始相信起自己来。
时非晚这话一落,季将军立马陷入了沉思中。此时他没有半分鄙夷,只是很认真的在思考。漠州兵中,也有人开始琢磨起了她的话。
“若是蛮子真在不久后有兵折回潞州,能在那南边设伏,倒的确有不少设伏的好地点。但……若没有蛮子呢?”漠州兵中,此刻冲出了一名牙将来忍不住问道。
“一定会有!”时非晚很笃定的回答。
“你怎知?蛮子兵马多,若多来自于洛州呢?那儿之前可还有十多万能出动的兵马。蛮子久不攻金州东门,想来是洛州的兵马偷偷折回来打这泰城一战了。”又一名漠州兵说道。
“不会。”时非晚依旧很笃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