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前方路上必然有阻,竟然——真的就有阻!
丫丫的乌鸦嘴!要早知这人长了这么一张乌鸦嘴,他真想回到过去将此人一张嘴撕得稀巴烂。
“你问我,我如何知。”时非晚汗颜的回道。觉得这人的目光简直不可理喻,怎瞧着他似乎觉得断路是自己造成的一样。不过想想,却还是道:“断不了太长,蛮子定只有不多的一些人在这儿做手脚。”
这话一落,那漠州骑兵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道:“此言说得倒是。北蛮子真是会算计,不过,这能拖延漠州军多少?那泰城可没那么不经打。兴许,根本不用漠州军去支援,泰城自己就能把蛮子打退。”
漠州骑兵越想越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此刻心情虽然烦闷,可大多都还不觉得失意。
然而,此话时非晚甚至都还没有接应着回上一句,前方忽然响起了齐刷刷的惊叫来:
“啊——”
啊!
那是一道道人声,是男人的低吼声,也是马儿的嘶鸣声,同时——
还有一道滔滔如洋的水声!
嘶……
目光仰起往前方跳望,前方玄景忽然映入眼帘之时,漠州骑兵以及时非晚,登时再也顾不上说话了,忙往后方快速退去——
那是什么?
“前方,那丫是什么!”
滚滚水流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像是前方有一条汪洋大海般,竟是铺天盖地的往下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