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呼延炅看着看着,眨了下眼,这时忽问道。
诡异的,他这声,语气听着竟不似带有恶意。
“你没看过女人么?”时非晚厌恶的扫了一眼他举起的火把,道。
她当然知呼延炅是在用火把细照她的脸。他刚刚以及此时都在看她,目光一点也不掩饰。
想到他刚还亲了她,时非晚心底生出疑惑又不妙的感觉来:就算被看穿了身份,这举动也是她所迷惑不解的。
她去潞州那一次,因为假扮他的未婚妻得知天成郡主给他写过信,他因那封信逼问“未婚妻”,加之外边一些流传的言论,以及救治天成的药来自于他,时非晚大抵能猜到呼延炅应是中意过或中意着大楚的天成郡主。
而她,不仅是“杀”过天成郡主的人,还是刺伤过他挟持过他的人。
呼延炅见到她理应想折磨她才对。
那么刚刚那一亲……
“可不是呢,哪曾见过你这么悍的。”呼延炅似知时非晚在想什么,回了句,便又意味深长的道:“怎么,县主是在回味?”
“可不是在回味,臭成这样,世上可也不多见。”时非晚随口回。心底则在暗想自己以前对这人的表观印象显然是错的。此人心冷心寒无情狠辣是真,孤傲不可一世是真,可却并不是个闷的,但无耻一定是绝对的。
“很臭?夸大了吧,怎么说也应比岑隐好。”呼延炅笑。这时他手中还把玩着一物件,火光照耀下,他手中之物正泛着七种不同的光彩,甚是夺目璀璨。
“你最好还给我!”时非晚视线扫过那物时,神色一厉,声音更厌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