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无动于衷,只却未忘正事,再次调转马儿,便往十里河方向快马而去。
黑刹等人立马跟上。
“跟上。”呼延炅自然也只能跟上。
“世子,我说吐了是真吐了。”
时非晚骑在岑隐的马前,后头数千北戎军马追着,只她却完全放松了下来,心竟也觉十分安定了,还有了闲心时不时的看一下这周围的街景。当然,也不忘跟岑隐说了句。
此算不得解释……事实上在大楚人眼里她也的确算不得清白。可时非晚还是忍不住补充着。
“爷知。”岑隐回,语气里添上了一抹轻快:“晚晚头次见着爷,不也吐着么。”他是知时非晚对男人有洁癖的,而时非晚对自己并没有以前的排斥反应了,岑隐心底可比谁都清楚。
“世子不生气?”
“本来挺生气的。”岑隐回:“但晚晚在意爷生不生气时,便不气了。”
“……”时非晚默。
岑隐忽然笑了,低头侧至了脸侧笑问道:“晚晚在烟雨楼时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时非晚一听就知岑隐指的是哪一句,耳一红,却是侧头笑看向了他:“不该说么?那我说了怎么办。”
“自然要承担后果。”
时非晚又笑了笑,“就怕给世子爷丢脸。”
言落,一手忽然将岑隐的脑袋掰低,便侧着脑袋毫不吝啬的在他脸上亲了亲,接着又狠咬了下他的唇。过后松手,正过脸去看着前方,时非晚噗嗤一声笑了。
“晚晚这样,可过份了。”
身后,果然响起了岑隐的声音。
这在其他人看来,可不就是丢脸事么?他到底是擎王世子,这光天化日之下,时非晚如此行径没准会让岑隐成为人今后的笑谈呢。要知道他在人前……尤其是北戎人前,可是堂堂战神啊!而方才,多折损他擎王世子威严。
时非晚方才,是真的玩心犯了,恶作剧呢。这不……北戎人这会儿都觉得岑隐完全没传闻中的可怕了,这什么战神,一副大男孩模样还被女人主动,与他们家元帅的威势比,可真差远了。而这儿,可还有着岑隐的下属……这同样让他们觉有些无法直视自家主子了。
事实上,岑隐的脸确实也有些红了。方才这一幕确实让他面子稍有那么些……挂不住。而他这脸红的模样,便更使得他威严进一步折损了。
可也听得出,他言语间非但没有恼怒斥责之意,反倒心情变得更好了似的。这一是因为岑隐本就不似其他大楚男子那般是个拘束守礼之辈,二……他气不起来,其中缘由连他自己也觉奇妙难懂。甚至开始想着能得这么一福利面子便是跌至泥里都颇有些值。
“真是不要脸!”身后却响起了北戎人的声音来,又是那个戚修,“依我看,擎王世子怕是个断,袖吧。”
时非晚此时可是男装。岑隐这会紧抱她的一幕……咳,连戚修这种最喜欢烟花之所比别人更开放不拘的,都看不下去了。
“北戎元帅,今儿你们这祸可是这位戚将军惹的,要没有他,元帅哪至于如此被动,等我们出了潞州,可别忘记了处罚。”时非晚闻言扭头对呼延炅大喊了声。
“你……”戚修火冒三丈,“贱,人!”
岑隐脸色骤黑。
“世子不必恼。”时非晚几乎是瞬间便握住了岑隐的手,生怕他被激怒而忍不住这个节骨眼上出手,道:“戚将军都临死了,世子不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爷何必恼。有些人,不过是被葡萄嫌弃反说葡萄酸罢了。”岑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