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一用力,时非晚偏开的脑袋便被他强行扳正了。
岑隐此时看到,时非晚脸颊此时罕见的滚烫发红。
“真的”岑隐唇忽启,暗黑的双眸底一簇火光冉冉而起。低低沉沉的声音不自觉的已淡去了些冷意。
时非晚沉默。一手推开了岑隐挑着自己下巴的手,头不经意的再次偏低了些。
“可还疼”岑隐的手却也不迫她了,顺势地,直接再次轻抚在了她的脖子上,忽地道“爷脾气实不好,爷改,下次绝再也不会这样了。”
果真是变幻莫测的擎王府隐世子只这片刻的功夫,岑隐神色大改。他唇角一扬,眼底一抹狐狸似的狡光竟是悄悄而过。
“阿晚方才说的会画爷,乃为何意”岑隐再次问起这时,竟突然笑了笑。
时非晚仍旧默。
岑隐此时头也跟着她埋了下来。她低,他便也低,脑袋始终保持着只隔她一拳的距离。时非晚此时能很清晰的听到岑隐突然间擂鼓似的心跳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狂烈。但她却觉得比岑隐发怒掐她时更加心烦了。她脑袋忍不住的继续往后偏躲了下。
只恰是这时,岑隐脑袋却偏偏再次一埋,唇瓣便轻轻贴在了时非晚的唇侧。
时非晚一个惊愣。等回神时,她唇齿已是被撬开了。迎面的男子气息浓烈得让她觉得呼吸突然极致困难起来。岑隐那只紧扣在她身上的手使得她几乎完全贴合在他身上。只这短短的一个愣神,时非晚便已能感觉到周围气温的火热上涨了。
“世子”
但也只是回过神的片刻后,时非晚猛一推,瞬地便拉开了岑隐的手,自己则是快步往后退了好几步。
“世子,你真该回去了”
时非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停下步子时忙道。却也是这瞬间,她望向岑隐微勾起的唇角时,似猛地想到了什么
“世子你我先前说的解释,世子其实早信了是不是”
如果他真的完全不信,哪有这么容易被哄好
“阿晚之言实在荒唐,难让人信服。换别人,爷是准不信的。但便是再荒唐,事情放在你身上,爷信了。”
岑隐看了他一眼,脚步往前踏了一步,只是瞧见时非晚此时的样子又立马止了步。轻咳了声脸颊火热的也微微偏闪了下脑袋。
“第一时间,世子其实就信了”
“是。”
“那你方才世子在骗我”时非晚咬牙。
“不完全算。”岑隐道。他是信了。放别的女人用那番话来说,他绝不会信。可偏偏说的人是向来怪癖的时非晚。所以岑隐听到之时,几乎是本能的,在第一时间就信了七八成的。
哪怕其实先前是他明着告诉她,让她“编”个理由出来的
一开始,他也的确只是想自欺欺人,单纯的希望着哪怕是她能编些什么给他听也好。
可时非晚真解释过后,岑隐就知道那其实不是编的放在时非晚这么个怪人身上,他第一时间的本能反应就是此
也因,他也了解时非晚,她那么聪慧,如果真的要编,她完全有能力编得更好更容易让人信服的。可正是因为她的解释不完美不那么让人舒服,他才觉得那不是编是真实
“世子既早就信了,方才怎么就不完全算是在骗我”
“阿晚若不哄爷,爷便是信了也没什么觉得开心的”岑隐臭不要脸的回。
所以,这位大爷方才那一系列的臭脸表演,就是来骗她的示好的而且成效明显颇佳
“阿晚方才说,如果爷不是擎王府的,如果爷能理解你,你会剪画的便会是爷,此乃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