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爷压根儿还不知自己这番话犯了多大的错。
等他回过神来时,只感觉到了胸口处迎来了一股重重的推力。
再然后……他怀里便空了。
岑隐眨眼,猛地回神时,已是见时非晚远在他五步之外了。
而且,她已转身,这会儿背对着他,迈开了步子,竟是一声再没吭,单方面的彻底结束了这话题,开始往宫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
岑隐前一刻其实脑子还在怀疑着今夜一切的真实性,他甚至在想怀里抱着的是不是个真人。脑子晕晕懵懵的,越是瞧时非晚,他越觉身处梦境。
哪就想,这会儿突然的——
他真的“梦碎”了!
“阿晚,我……”
岑隐霎时便觉头顶砸下了一盆冷水,浑身一凉,一股强烈的慌感瞬间而至。
接着,他脚步已比脑子更快的追了上去。
只时非晚竟是真不想理他了。他走到她身边想静下来跟她说话时,她的速度却是愈来愈快,直将他当成了空气。
“姑娘,姑娘……”
岑隐哪曾应对过这种阵仗,这会实有些无措。正琢磨着她方才是怎么回事时,前头一个熟悉的人影却奔了过来。
正是流衣。
方才的这段时间内,那白氏的确寻流衣去了,也正如时非晚所想,她没出什么事。这会儿白氏在宫门外等着时非晚,且派遣流衣回来瞧看时非晚了。
正是这会儿,途中相遇。
“世子。”流衣第二眼才瞧中了岑隐,走上来后略讶了下,却是立马行了一礼。
“阿晚,明天我便派人去查查她从小到大发生的所有大事小事。”
岑隐跟没看到流衣似的,只瞧着时非晚,终于“大着胆子”开口了。
虽然,对于时非晚这情绪的突然转变,他现在还有些一头雾水,可他想,顺着她的一切来应会靠谱一些。
“不需要。”时非晚语气冷淡。
“我若说错话了,阿晚便罚我,如何?”岑隐心中着急。他好不容易尝到了一点甜头,实在无法忍受时非晚再次疏离起他来。
“我回去了,世子不必再跟着。”时非晚却只道。
“我送你回将军府。”岑隐忙接。
“不必,外婆想来在宫门口等我。”
“无妨,我可以同行。”
“世子,能不能止步?”时非晚却突然停下步子,回头:“过了这条道宫人便多了,世子想让很多宫人瞧见你跟我同行么?”
岑隐的步子忽止。
他先前在人多时,一直没表现得对时非晚多在意过,更甚至称得上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