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常年在边地长大,京都哪有几个跟他交情不错的。
玉娘子听此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便是隐爷不怕三皇子,可是她们这等小人物,哪有胆儿跟皇子动手。
“岑隐你个兵匪,能不能讲点道理!”岑宴气得咬牙,都忍不住握拳上来跟岑隐干上一架了。
“哼。”岑隐冷哼一声,缓缓站起。
看那架势已要发作。
“三皇子……”这时,一个丫鬟突然端着一个托盘从内间走出。见此情形唤了三皇子一声,又看向岑隐,行礼说道:“世子爷,里头的姑娘说,这事可否交给她来解决?”
岑隐一愣,随即目光看向了里间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什么。
“好。”很快,他道。
“三皇子。”丫鬟这才又给岑宴见礼,道:“方才我说的姑娘,也是过来买衣服的女客,弄脏了衣服暂时借了这地换洗。她未婚夫是世子爷的旧识。现如今世子爷愿因此给姑娘几分面子将此事交托给姑娘,姑娘自也会将这事办妥当。
皇子前来无非是想替这位二姑娘出头来的,想为她讨得一个公道。里头那位姑娘说,她听说二姑娘乃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实在仰慕其才,今儿实在想见识一番。
所以,姑娘写了几副对子。说是若二姑娘对出来了,她自会劝服世子爷道歉赔礼,若是二姑娘对不出来,那以后,也莫再诉什么委屈了。”
岑宴当即回话道:“笑话,她能劝服得了岑隐?不知天高地厚。”
“里头姑娘说,她自有法子。”
说完,也不等岑宴应声,便已经将那对子一一呈了上来。
岑宴本来不信,还想说些什么的。可见到丫头摆在了桌上的那新写的对子上联时,眸光登时却是一滞。
然后……
他便再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只是神情繁琐的看了那对子几眼。那墨,此刻还是湿润的,显然对子是主人这会儿新写的。
岑宴的目光突然又往内间方向探了去。等收回时,他已是怔怔点头道:“好。”
说罢看向了时听雨。
丫鬟这会儿正托着一支笔呈在了时听雨面前。
时听雨眸光微敛。
她的才气出名后,这阵子出门,确实有不少人会好奇的想要见识一番她的才学。也不是没有过过招应过此类的邀请的。
而她,同样也是自信自己的才学的。泠州诗会上她便不是那破题人,也绝对当得起“才女”的称号。
此时不敢动手却不是怕对不出对子,而是怕暴露了字迹。
“我念便好。”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