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上下打量着她,重重点头,说道:“醒了就好,诶呦,小鹿那姑娘天天跑过来和我哭诉,说你怎么还不醒?我还想,你这你要是醒不来,那虞鹿不得把“千帆”闹翻了?”虞鹿没及时赶去医院看望云知烟,听说家里有事,抽不开身。云知烟美眸光彩潋滟,小脸苍白,平添了几分脆弱易碎感:“辛苦你了,何导。”何鸿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哪里哪里。”肖另远来的很快,开着私人飞机,别提多拉风。云知烟也是很久没看到肖另远,大概是病房里的人穿的衣服颜色比较素,相较起来,肖另远的衣物放眼整个病房,都没有比他更艳的。上衣是红黑色的,裤子绿色条纹。幸好他人长得模样标志,不然这衣服放谁身上都是灾难。手里捧着一大束向阳葵,这场景,属实好笑。“嫂子,你总算醒了。”肖另远就知道,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屈服给病痛?寒暄过后,云知烟一一向大家道谢,醒来以为会是床边空空,真没想到大病一场,能看到这么多朋友:“谢谢大家都来看我。”“他呢?”少女声音轻灵,裹着哭过的鼻音,如江南的吴侬软语。这几个月,他每天都守着她。她醒不来,可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关怀和温暖。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云知烟被窝中的手将床单揪的皱巴巴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意。她从人群中寻找那道修长熟悉的身影,可是没有。少女有些些失落,他没来么?还是不知道她醒了?-“知知。”病房门前,傅佑廷站在那里,透过嘈杂的声音望着她。云知烟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什么嘈杂声都听不到了。男人唤名儿的声音不大,但足矣让他人都听到。肖另远佻佻眉,就知道落不下四哥。四哥消息那么灵通。听到云知烟醒了,人也快疯了吧……匆匆忙忙往M洲赶。见到傅佑廷,大家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傅佑廷放下花,终于拥到了多次让他在梦里都念念不忘的人儿。少女幽香袭来,他满足的闭了闭眼。男人的大掌放到她的腰上,不用刻意感受,也知道她瘦了,腰很细,盈盈一握,随风就能折断一般。她这么瘦,是怎么只身一人,撑起整个M洲的?“傅…傅佑廷……”云知烟轻轻推他,人那么多,她脸皮薄,都看着他俩,多少觉得不好意思:“你先起来……”浓郁的悸动覆盖在她身上,少女的手搭上男人隐隐颤栗的背部,男人在极力克制着:“知知,我很想你。”嗯,她知道……她知道……众人合住自己被惊呆的下巴。靠,这撒娇卖惨的人,真的是傅四爷么?简直刷新他们的下限……傅四爷,说好的冷酷无情,嗜血成性呢?节操碎了一地。肖另远见怪不怪,转身默默退出了房间:“走吧。”留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四五个月的感情总该让他俩找个方式发泄,不是么?大家识趣的退了出去,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关上了门。-监护室里,突然只剩下傅佑廷和云知烟。“知知。”他又不知疲倦重复了两遍:“我很想你,我很想你……”她醒来后,也是下意识的寻找傅佑廷的身影,看看他在哪儿看着自己:“嗯,我也是。”云知烟想起他时常在自己耳边念叨的,她支起身子,故作愠怒的问道:“傅佑廷…如果,我醒不过来,你真的要去娶别人么?”她也知道他说的都是逗她玩的话,想让她快点醒来。可她还是要亲口听他说一遍不是。傅佑廷痴痴的看着她,瞳色深邃。娶别人?男人手没有停止抚摸,他凑到她耳边,占有欲极重的道:“我说了,不会轻易放你离开,哪怕你死亡。”少女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到,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还有,我这辈子只对你有反应,你让我去娶谁?”云知烟:“…??!”刚上来的气氛就这么没了,全让他这一张嘴给毁掉了!刚刚的感动瞬间销声匿迹。话意很明显,对这方面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得懂吧?云知烟脸刷的爆红:“你给我滚开!”有反应是个什么鬼?这人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么严肃的话题,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流氓?“你摸摸。”“你死。”“舍得我死么?”“……”男人呵气如兰:“不在的这几个月,你老公都是用手解决的,你不心疼么?”云知烟瞪他:“……”心疼你大爷!男人低低笑了笑,悄悄藏起心尖泛酸的晦涩。值得了……看到她这幅样子,值得了。死也值了……云知烟还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的唇被人堵住。他吻上她,突如其来,犹如暴风雨般急促的掠夺着她的呼吸。他将人压在C上,吻得丝毫不给她喘息说不的机会。爱人在怀,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医院的衣料本就单薄,隔着衣物,都能触及到她的柔软。云知烟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傅佑廷……”“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