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板娘就将月事带缝好了。连草木灰也灌了进去。缝的规规整整,再用袋子装好了,才交到霍连城的手里。付了钱,霍连城便拿着袋子急急忙忙的准备出去。可走了没几步,他又退了回来。剩下的白色的棉布不多了,他全部拿上走了。老板娘见了,忍不住的捂嘴偷笑。心想买那么多做什么,这东西用完了把草木灰倒出来,洗干净了下次还能再用的。拿着月事袋和布匹,霍连城便匆匆回客栈了。小叮当已经不在大厅了,估摸着是被赵刚抱去午睡了。霍连城上了楼,推开房门,发现秦晚晚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衣服也穿好了。“不是让你躺好等我,怎么起来了,你这会换衣服,不是又弄脏了么?”秦晚晚没吭声。她从霍连城手中抽过白色的布匹。“这就是用来做月事带的么?”虽然月事带,秦晚晚以前也听说过,但毕竟没有见过,更不曾做过,要怎么做这,她一时之间还真有些犯难。不过办法都是人想的,她觉得把布撕成条,一层层的缝起来应该也是能对付几天的。正在秦晚晚想着要怎么做的时候,霍连城塞了一个薄的布袋子在她手中。这种布袋子秦晚晚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就是一般成衣铺用来装衣服的袋子。“你又给我买衣服了吗?”拿着袋子,秦晚晚伸手就把袋子掏了出来。袋子里面装着两个布包,布包里面被塞满了灰一样的东西,两头则绑着四根绳子。秦晚晚虽然没有见过月事带。但这东西凭样式就能看出来是做什么的。“这东西还有卖的吗?”秦晚晚有些诧异。据她的了解,月事被前人视为不祥的东西。月事带也是女子自己缝制使用,每次用完洗干净之后还必须放在屋内阴干,连太阳都不许见。更不要说做出成品拿出来卖了。霍连城很快就给出了解释:“不是买的,是我让布店的老板娘现做的他并不觉得让老板娘做有什么不妥。媳妇说了,这事不能挨家挨户问。他做到了啊,他没挨家挨户问,他就问了一家。秦晚晚原本还在拿着月事带琢磨的,听到霍连城的话便愣住了。好大一会之后,秦晚晚才说道:“你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和你说了,买普通的棉布回来就好,别满大街去问了么?”霍连城还挺委屈:“我没满大街问啊,我去的第一家就找到了秦晚晚捂额。这下好了。胸罩门还没过去几天,现在又来了个月事门。等疫情结束她就别出去见人了。秦晚晚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霍连城,你真是好样的!”“谢谢媳妇夸奖,我以后肯定会努力做的更好的霍连城乐呵呵的。心想着让老板娘提前把月事带做好,果然是正确的决定。秦晚晚:“我。。。。。。。”你确定我特喵的是在夸你么?算了算了,去茅房把月事带绑上。她已经不想跟霍连城这个憨憨计较了。容易憋出内伤。霍连城看秦晚晚要出去,殷勤的跟在秦晚晚身后:“媳妇,你要干嘛,要干嘛跟我说,我帮你去做就行了江素云总是抱怨年轻的时候,月事的时候碰了凉水。生完孩子的月子里没休息好。才落下了一身病。这些事,霍连城都有意无意的听见了,并且在心里记着。他已经决定了,秦晚晚初潮的这几天都让秦晚晚在床上躺着,哪也不让她去。所以看见秦晚晚出去,他才马上凑到了秦晚晚跟前。秦晚晚回头看着霍连城,眉头重重的一挑:“你确定要帮着我去做?”霍连城点了点头。“嗯嗯,要做什么,媳妇,你说就是了秦晚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月事带,伸手就塞到了霍连城的怀中:“去吧,去茅厕,把这玩意系绳在腰上去“媳妇霍连城看着手上的月事带有点懵。“去啊,你怎么不去了!”秦晚晚没好气的将月事带从霍连城手中拽回来,塞到衣服里,转身就出了门。下楼的时候,秦晚晚遇到了韩勋。韩勋问道:“霍司令在吗?”“在楼上韩勋点头对着秦晚晚道了谢,再才侧身恭敬的站在一边,让秦晚晚下楼。这不是因为霍连城而尊重秦晚晚,而是由衷的对秦晚晚敬佩。秦晚晚也不客气,韩勋让开,她便顺着楼梯下去了。等到秦晚晚下去了好几步,韩勋再才上了楼。到了楼上。韩勋一进门就发现霍连城在洗衣服。霍连城看见韩勋,有些不自在的用衣服,将秦晚晚的白色胸罩掩藏在了水下。他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问韩勋:“是有什么事?”若不是有事,韩勋该是不会来旅馆里面找他的。韩勋点了点头,他将一份对折着的电报从口袋里拿出来,递到了霍连城的手中。霍连城将电报打开。上面写着:渭南所失,非我之意,全是新野所为,霍司令,我希望与你里应外合,逼退外寇。———冯国商。寥寥数语,便叫人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看完,霍连城叹了口气,将电报放在了一旁。韩勋问道:“连城,你说这电报上的内容能信吗,冯国商的话信得过么?”霍连城听了韩勋的话又将电报拿在手上看了看。他说道:“不会有诈,从电报码来看,这电报是从冯国商书房藏着的那台秘密电报机上发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冯国商很可能已经受到了冯新野的软禁“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倒也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霍连城心中一直不明白渭南城那么人守着怎么会失守,冯国商不像是会卖国的人,而且渭南也有那么多人守着。但是现在冯国商说是冯过新刻意为之,那就说得通了。卖国这般低劣的行为,冯国商是做不出来的。要不是他保留着领土完整那点最后的底线,霍连城也不会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