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此物好好收起,江山图,我帮你拍下!”
这绝对是陆尧这一辈子说过的,最挥金如土的一句豪话,说出时,心疼的连肝儿都在颤抖。
他要将棺材本拿出来了,如他般爱财如命的人,真正像要了他一条老命!
但陆尧觉得不亏,十四公主连红石砚这样的宝贝都有,跟着她,日后何愁没有翻倍的棺材本?!
打定主意,陆尧再次坚定的道:“江山图,我替公主拍下!”
燕卿卿茫然的看着他一脸割爱的痛楚,哦了一声,将红石砚收起,开始观察聂阁的局势。
这是个圆形的楼台,共分四层,在中央建了个高台,以高台为中心,建了一圈的四层小楼,一层共十个房间。
燕卿卿与陆尧在三楼,隔壁是赫连柯燎,站在栏杆处往下看去,一楼来的是些江湖人士,浑身气息霸道,二楼应当是官员商贾权势人士,气息内敛。
三楼应当是住着像她与赫连柯燎一类的皇孙贵胄,至于四楼。
燕卿卿抬头往上看,四楼一片寂静,无声无息的像是没有一个人。
“四楼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她问陆尧。
陆尧堪称万事通,但此时给她的答案也是摇头:“不知,不过我猜,应当是聂阁的自己人。”
是么?
燕卿卿颇为怀疑,她方才仿佛在四楼的一处房间门前见到一闪而过的鎏金紫,像是江甚。
不过应当是她看错了,江甚若真是聂阁内部人,为何还要将江山图拿出来拍卖?
“公主,开场了。”
燕卿卿深思时,一旁的陆尧提醒她。
她连忙低头看去,但见中央的高台上,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缓缓踏着台阶而上。
“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参加聂阁的拍卖会,聂某荣幸至极,聂某也不耽搁大家的宝贵时间,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燕卿卿看着高台上的男人说话,侧眸问陆尧:“这位便是聂阁的东家?”
陆尧点头:“进过拍卖会的人都知道他便是东家聂隐,不过能进拍卖会的毕竟占极少数,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人物都是不屑嚼舌根的,因此,多数人都还不知晓,这位便是聂阁的东家。”
燕卿卿了然,她看着高台上的聂隐拿出件琉璃盏,不疾不徐的做着介绍。
“这是八方琉璃盏,是神秘消失的阎国遗物,这樽八方琉璃盏,曾是阎国女君的心爱之物,号称八方如意盏,冬日酒水能自动暖酒,夏日可自行制凉,起拍价,五千两。”
“嘶——”
燕卿卿听到报价,倒抽口凉气,她看着那樽琉璃盏,怎么瞧也不过是普通的琉璃盏,怎的就值这么多钱。
五千两,这可抵得上京师普通商贾一辈子的积蓄了啊!
“公主可知道阎国?”
陆尧见她一脸惊奇,出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