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世的韩不周是真爱她,到头来,还不是照样灭了她的国,毁了她的家?
燕卿卿收起眼底异动,她点点头:“好多了。”
燕元期长长舒出口气,继而心内浮上一丝疑惑。
给她输送内力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做法,常理来说,一个没有习过武的身体,贸然输送内力,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她的身体不见排斥,倒一点点将他输送的内力吞噬。
她先前,可是习过武?
不应该,若是有身手,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有点累。”
燕卿卿说罢,燕元期立刻接话:“那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说完起身扬长而去,走时,细心替她掖好被子,关好门窗。
外头的寒风吹不进来,屋子里又生着炭火,暖意侵肆,燕卿卿遍体冒汗。
她掀开被子,起身走至窗前,开了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将纷乱的思绪吹的清醒几分。
她想起苏太师临终前所留下的几句话。
燕元期是凶手,这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悲的是,她目前无法与他正面对峙。
她在先前将他推上这个位置时,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
她将资源共享,替他拉拢人心,收买势力,到最后,燕元期如愿登上皇位,她却孑然一身,穷的只剩下这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一如当初刚重生时,她对付韩不周那般吃力的在与燕元期周旋。
她不能露出一丁点破绽,不能让他察觉到她一丝丝想要逃离的心。
她的恨再大,她的怨再浓,也只能孙子一般的藏着掖着。
得蛰伏,如同一只见不得光的怪物,伺机而动。
燕卿卿无比感谢韩不周,若不是他的百般折磨磨炼,如今的她不会有这般韧劲儿。
但远远不够。
燕元期远远比她想象的要谨慎,他以休养之名将她软禁。
将军府里外,设下了重重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