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剑兰愤愤不平地盯着陈轩的左手。“就算你这个窝囊废,能用别人做的暗器打败我又如何?”“呵呵!”陈轩咧嘴一笑。“不好意思,这个手臂连弩正是本宫做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这两个大内侍卫。”“他们是我父皇派来的,之前全程见证。”那两个大内侍卫慌忙说道:“是的,武将军。”“九殿下之前在军器监当着慕容少监的面,画出具体设计图,我等亲眼所见。”“没错,除了这个手臂连弩,九殿下还设计了威力惊人的复合弓,在演武场当着陛下和诸多大臣的面,赢过了三殿下!”武剑兰瞪大美眸,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陈轩这个废物,居然赢过了陈密?”在她看来,三皇子陈密作为虎贲左卫指挥使,骑射本领还在她之上。现在居然被陈轩这个公认的窝囊废赢了。简直离谱!愣了两秒,她满脸狐疑上下打量陈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陈轩抬头挺胸,嘚瑟道:“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本宫本事多得很,等你过门,再一一领教就清楚了。”武剑兰面露鄙夷,冷哼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的未来夫婿,必须文武双全,才华过人,是个顶天立地,有凌云之志的大英雄!”“你别以为会点工匠之术,就想娶老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陈轩眉头一挑,“看来今天不好好露一手,你就不会意识到,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才能嫁给本宫。”“小梅小兰,笔墨伺候!”“本宫要现场作诗,让这有眼不识泰山的恶婆娘,开开眼界!”小梅双眼瞪得溜圆,结结巴巴道:“殿。。。。。。殿下,你。。。。。。你要作诗?”“是啊!”小兰同样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殿下你平常不是最讨厌写字读书的吗?”陈轩老脸一红,轻咳两声,“今时不同往日,本宫已经没必要藏拙了。”“别废话,赶紧去!”小梅小兰对视一眼,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去书房。“哈哈哈。。。。。。”武剑兰一怔,随即捧腹大笑。“陈轩,你平常连启蒙诗都背不好,字写得跟狗爬一样。”“还想作诗?”“你想笑死我吗?”陈轩束手而立,满脸的风轻云淡。“夏虫不可语冰!”“你武剑兰从小就会舞枪弄棒,书都没看过几本,跟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会你就知道了!”“混蛋!”武剑兰被戳中痛处,立马急眼。抄起插在马鞍上的断魂枪,嗖的一声,用枪头直指陈轩咽喉。“你敢看不起老娘?”“呵!”陈轩面不改色,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枪头,嗤笑道,“怎么?”“就许你羞辱本宫,我就不能说几句实话了?”武剑兰气得柳眉倒竖,杀气腾腾道:“陈轩,你再敢胡说,老娘一枪结果了你!”“是吗?我不信!”陈轩抬起左手,径直对准武剑兰的面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唰!武剑兰脸色微变,深吸一口气,神色悻悻地收回断魂枪。这个混蛋!差点忘了他还有手臂连弩这个大杀器。如果硬来,谁先中招还真不一定。“殿下!”这时,小梅小兰这两个俏丫头,龇牙咧嘴地抬来红木书桌,放在陈轩面前。“切!”武剑兰双手抱胸,语气轻蔑道。“老娘倒要瞧瞧,你这种大废物,能写出什么狗屁诗词来!”陈轩金刀大马地站在书桌前,撸起衣袖,拿起毛笔,似笑非笑地望着武剑兰。“如果本宫写的诗,能入你的眼,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本宫啊?”武剑兰白眼一翻,满脸的不以为然,随口道:“可以啊!”“就怕给你一百年,也憋不出一句好屁来!”陈轩含笑不语,随即摆开架势,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功名只在马上取,誓平天下定乾坤!”武剑兰望着白色丝帛上,那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二十八个大字,脑袋轰然一震。这。。。。。。这首言志诗,意气激昂,豪迈壮烈。不就是她和父亲武威等大炎武将,毕生追求的梦想吗?武剑兰双眼放光,俏脸涨红,娇躯微微颤抖,激动不已。“怎么样?武将军,我这首七言绝句如何?”陈轩放下毛笔,笑吟吟地看向武剑兰。“额。。。。。。”武剑兰眼神躲闪,言不由衷道:“马马虎虎,也就勉强能看。”“嗯?”陈轩挑了挑眉,“武将军不满意?”“那本宫把它烧了吧!”他正要动手,武剑兰神色焦急地飞奔上前,小手紧紧按在丝帛上。“不要!”小梅小兰和那两个大内侍卫,惊愕万分,目光通通落在武剑兰身上。不会吧不会吧?心高气傲的武将军,居然看上了殿下现场写的诗词?“呵呵!”陈轩用戏谑目光望着武剑兰。“莫非本宫这首涂鸦之作,还能入武将军的眼?”武剑兰脸上霎时涌上一片红云,梗着脖子傲娇道:“谁。。。。。。谁说的!”“我就是看不惯你糟蹋东西而已!”大炎王朝如今还没有四大发明,平常写字作画,只能用竹简木牍。只有权贵豪富之家,才能用丝帛这种奢侈品写字作画。“啧啧!”陈轩咂咂嘴,“既然武将军喜欢,那本宫就给这首七言绝句取个名,送给你好了。”他再次拿起毛笔,唰唰写下几个大字,接着盖上自己的私人印章。“《英雄本色》——赠武剑兰将军?”武剑兰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几个大字,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这首慷慨豪放的言志诗,相比那些诉说男女情爱的靡靡之音,完全写在了她的心巴上,让人爱不释手。“咳咳!”陈轩大手在武剑兰眼前使劲挥了挥。“兰姐,诗都送你了,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我岳丈什么时候回京,见证我们的喜事啊?”武剑兰又羞又怒,凶巴巴地瞪着陈轩。“谁是你岳丈了,别瞎喊!”“一首诗就想让老娘嫁给你,想得倒美!”她卷起书桌丝帛,小心翼翼地塞进怀中,随即转身上了枣红色汗血宝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