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傅司骁一通电话喊过来的云瑾深,还以为人腿突然不舒服,背着检查仪器过来,就被直接带到客房给宁娆治疗感冒发烧。
云瑾深的额角抽了抽,跟怪物似的着傅司骁:“这就是你大晚上,喊我过来的原因?”
“她烧的很高,总不能直接死在我的别墅里。”傅司骁眼神沉冷,嗓音里是薄冷寒凉。
“呵。”云瑾深冷笑一声,眼底薄凉,咬牙道,“所以你就折腾我?我是骨科医生,不是什么治疗感冒发烧的医生!”
“你不是辅修了这个?”
云瑾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感情把他当家庭医生了是吧?他只能认命地去拿医疗箱,给宁娆打针吊水。
等处理好一切,云瑾深同傅司骁下了楼,他随手将医疗箱扔到一旁,忽然勾唇:“闵安澜那小子说你和你的小妻子很恩爱,没想到,你却还是独守空房。”
傅司骁掀起眼皮了他一眼,薄唇吐出没有波澜的话:“你想结婚?”
被这似笑非笑的眼神的额角一抽,云瑾深撇开眼:“还是别了,这种婚姻谁爱要给谁。”说到这里,他又向傅司骁,眉宇微挑,“倒是你,对这婚姻怎么想的?”
见傅司骁没说话,云瑾深眸色沉了沉:“呵,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女人了。”
“你很闲?”傅司骁眼里冰寒。
云瑾深拧眉,声音寒凉质问:“卓诗云的教训你忘了?”
“云医生,你可以走了。”傅司骁眼眸冷了冷,转眸朝玄关去,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云瑾深冷笑:“大半夜把我喊过来,连口水都不给喝,就要赶我走?”
“水在餐厅,喝完记得把门带上。”
云瑾深:“……”
……
第二天。
宁娆醒来时浑身轻松,烧退了不说,感冒的症状都轻了很多。
了眼手机,忆起昨晚宁远仲的话,宁娆蹙眉坐了起来。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掀开被子下床时,她忽然到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胶带,动作微滞。
她什么时候打的点滴?
想到什么,宁娆心头微动,穿上拖鞋迅速打开门出去,停在主卧门口,她紧了紧拳头,轻呼一口气,敲了敲房门。
她的心跳的有些快,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时,突然发现有个人默默守护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敲了半晌也没人应,宁娆正准备拧开门把手,就听到身后的门打开,她脊背僵了僵,慢吞吞回头,就到眉宇俊朗的男人坐着轮椅从书房出来。
宁娆将撕下来的医用胶带在掌心捏成一团,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向傅司骁:“傅先生,昨晚是你喊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