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棋,急匆匆的奔了过去。
亭中,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长身玉立,身姿挺拔。
厉慕琛站在亭外,问出了她压在心底一年的话,“苏世子,当初你为什么想要救我?院子的景致、屋内的摆设为何与我在侯府时一样?”
苏晚宁面色淡然,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厉慕琛并不意外,“顾小姐,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厉慕琛心底的那口气卸下,得到答案又能如何,她是明面上已经去世的人,活到现在不过是苟且偷生。
“你是镇远侯之女,是顾家唯一的血脉。”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隔着纱幔,人影晃动。
苏晚宁用扇子掀开纱幔,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了清浅的笑容,温声道:“安心住在府中。”
厉慕琛瞳仁放大,看着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的苏晚宁,她嗅到了青竹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怎么又想到他了,厉慕琛伸手接住随风散落的花瓣,甚是不解。
晃了晃脑袋,似乎这样可以把他从脑海中晃出来。
红锈道:“小姐,李辞言,李公子来了,此刻就在花厅。”
厉慕琛眉头紧皱,厌恶地撇了撇嘴,冷若冰霜道:“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他。他若是再来门房那边拦着。”
“是,小姐。”
红锈不知小姐为何这样,李公子不是未来的姑爷吗?
对镜整理一番仪容,厉慕琛绕过花厅来到书房,书房外看守的奴仆为厉慕琛打开房门。
屋内空寂。
手中提着的点心放在桌上,她缓步行至书案前,目光被案上的一份打开的奏折吸引。
厉慕琛快速地扫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父亲为何会写下一份为她请封郡主的折子。
顾震身着一袭玄色长袍,快步流星地走到书案前。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奏折上,缓声道:“渺渺,你看见了。”
“父亲,这是为何?”厉慕琛合上折子放回原处。
顾震伸手抚了下她的发髻,昨日渺渺所言,丝毫未提及定下婚约的李辞言,他察觉异常并未深究。
这门婚事是她母亲在世时定下的,李尚书家世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李辞言品性正直,风评甚好。
渺渺嫁过去有镇远侯府作为依靠,后半生必定顺遂如意。
如今……
顾震道:“皇上亲封的郡主,总归是多一份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