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听得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少夫人就为了好玩,就把你推下了粪坑?”月葵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少夫人说粪坑里面有好玩的,趁我不注意就。。。。。。。”月葵的话没有说完,个中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这话刚好和秦晚晚回新房说的话完全契合,霍连城几乎毫不怀疑的就信了!很自然的,霍连城就想起了秦晚晚把墨汁泼在王采芹脸上的场景。若说王采芹那是咎由自取,可这月葵又有什么错?原本霍连城想到秦晚晚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这会却是笑不出来了,他看着月葵沉声开口:“你先下去洗洗吧,这件事我会告诉母亲,给你一个交代说完这句话,霍连城又看着秋容。“少夫人说要洗澡,秋容,你去厨房安排烧几桶热水送到少夫人那里吧!”吩咐完秋容,霍连城便抬脚走了,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厨房让人烧水的,这会却是改了方向,往江素云住的云香院走了过去。看到霍连城的背影逐渐消失,月葵的眼底渐渐的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秋容回头撇了一眼月葵,看见了月葵眼中的神色,心中突的一下。“月葵,真是少夫人推你下去的?”“你什么意思,不是她推的,难道我还会自己跳下不成,有病!”月葵说完几步就越过了秋容,气咻咻的走了。风吹在月葵的身上,一股恶臭的味道从她身上飘了过来,秋容捂了捂鼻子,若有的所思的看了一眼月葵之后,便转身去了厨房。。。。。。。。。。。。霍连城是在云香院的门口遇见江素云的。看见霍连城,江素云率先开口说起了话。“老三,你怎么过来了。我这都气糊涂了,说要送晚晚去省城看病的,和王采芹一闹我都把这事忘没影了,回来才听刘管家说起秦晚晚已经醒了,我正打算过去看看她,她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晚晚没什么事了,娘就不必过去了。儿子是过来给娘请罪的霍连城的声音不大,江素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莫名的看着霍连城,问道:“请罪,请什么罪?”霍连城叹了口气,绕过江素云往云香院的院子里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我让月葵扶着晚晚去茅厕,过了没多大会,晚晚却一个人回了新房,我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月葵玩忽职守把晚晚丢下了,可刚刚撞见月葵,月葵才告诉我,原来是晚晚为了好玩,把月葵推进了茅坑里面月葵的一面之辞,霍连城是不信的,可秦晚晚是个傻的,这事情没办法求证,霍连城只怕月葵来告状,会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江素云听。所以霍连城才想早点知会江素云一声,若江素云真要责怪,那他担下这个罪过就是,以后他会多加小心,好好的看着他的妻子。江素云听得面色微变,她跟着霍连城进了院子,母子俩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竟然还有这回事,就为了好玩就把人推到茅房里面,这也太可怕了一些!”江素云面色难看,这个儿媳妇是她自己认下的,就算是痴傻一些她也无话可说,可要是借着痴傻的名头,为人跋扈,心肠恶毒,那就太让人反感了。“娘,所以我说我是过来请罪的,怪我没有看好她。只是晚晚不懂这些,还请母亲不要责怪她!”霍连城之所以急着赶到了云香院,就是怕月葵先对江素云说起这件事,回头再去责罚秦晚晚。月葵的一面之辞,霍连城并没有全信,可他又没办法向秦晚晚求证,只能先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了。“什么不懂,我看敬茶的时候她看着也不是什么都听不明白,她要是觉得粪坑里好玩,她自己怎么不跳进去玩呢,我看她就是存了坏心!”“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月葵的父母都是我们铺子里的老师傅了,她若是回家去说了,这件事传出去,外人就要说我们霍家苛待下人了!”霍家世世代代的书香门第,在烟城风评极好,江素云是不能允许不利于霍家的名声的事情出现的。霍连城问道:“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娘想怎么样?”江素云嗔怪的瞪了霍连城一眼,反问道:“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么?”顿了顿,江素云又若有所思的继续开口:“不过,也不能为了个下人就去责罚她,这样吧,先前她冲撞你二婶不是因为她晕倒还没有责罚么,就以这个名头罚她去佛堂住上一个月吧!”霍连城听的直皱眉:“二婶的事情也是二婶自己咎由自取,我本来一开始就不同意让你罚她,现在她身体又出了问题,她不能再经受折腾了“只是住佛堂静心思过,碍她的身体什么事,我让秋容伺候着就是了,咱们把面子做足了,也就不怕背后有人说闲话了!”“娘,我媳妇你也知道,是个傻的,她要是能思过,也就不会做错事情了。你为了面子让我娶她我答应了,但是你现在又想为了面子去罚她。这件事,我不答应我不答应,这四个字霍连城说的铿锵有力。虽然霍连城不说,但是他能感觉出来,秦晚晚从佛堂跑出去的时候,是充满了恐惧的。她既然害怕,他就断然不会再让她去了。江素云听见霍连城的话是不满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娶了媳妇忘了娘吗,就因为秦晚晚长得好看,难不成你还真的对她动了心?”“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应该保护她!”“如果我一定要罚她呢?”江素云愤怒的盯着霍连城。“那我愿意代她受罚,她是我的妻子,我代她受罚,合情合理霍连城低着头,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他不知道什么是动心。但是婚姻于他,一生一次,一次一生。他既然娶了秦晚晚,就会尽自己所能去守护她。霍连城的话音刚落下,云香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江素云和霍连城回头,发现霍文启一脸严肃的站在云香院的门口。他的事情忙完了,便早早的回了家,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小会了,母子俩的对话他都听了个清楚。“你是怎么和你的母亲说话的,好一个代她受罚,既然如此,那你们夫妻俩就一起搬去佛堂,什么时候学好了,再从佛堂里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