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荆忙回道:“启禀主子,属下的人已连夜探查到拓跋灭一伙人的动向,他们现已抵达盐城一带,只等您下令,属下便可立刻着人将他们揖拿。”
云霄眸色微沉,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摸清他们在赤炎国所有的根系。”
“是。”
一旁的狼毒也自觉的接话道:“禀主子,樊鹤年等人已全数打捞起来,并送往邬城暂时关押,听候您的发落。”
“他还没死?”云霄语气虽未变,依旧平淡如水,但熟悉他的问荆和狼毒却感觉出了一丝杀意。
狼毒眉心一颤,回道:“他虽没死,不过断了一腿,属下让人给他用了些药,吊着他一口气在。要不要属下这就下令停了他的药……”
“不必。”云霄不急不徐道:“给他找个好点的大夫,让他再多活几天。”
狼毒立刻懂了,主子这是不想让樊鹤年死得太痛快,忙拱手回道:“主子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说,他家主子算得上是大仁大义之人了,轻易不会置人于死地,当然,对于该死之人,主子也从不会心慈手软。不过,像樊鹤年这种,主子竟连死都不让他死得轻松的,却还是极少数。
可见,樊鹤年的所做所为是真的触怒了他。
对于朝廷,乃至天下,主子向来不太经心,别说樊鹤年只是贪赃枉法,他就算是起兵谋反,这也是穆家该去头疼的事。主子或许会奉旨办了他,却绝谈不上动怒。
此番如此反常,莫非,是因为孟姑娘?
“发什么愣呢,主子已经进去了。”问荆见他杵着不动,上前推了推他。
狼毒这才回过神来,果然,眼前已经不见云霄的身影。
问荆看了看那扇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狼毒,压低了嗓门,道:“你说,主子对孟姑娘是不是有些反常?”
狼毒眼睛一亮,道:“连你也这么觉得?”
见他也有同感,问荆越发不解的皱了皱眉,道:“这就奇怪了,主子跟孟姑娘认识时间也不长啊,虽说她现在也是咱们国师府的一员,那也比不过咱们跟主子的交情吧?可主子对她未免也太好了些。你说,咱们几个,谁有幸让主子亲手喂过药?”
狼毒还道他和自已观点相同,听了这话,不禁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你都不懂,孟姑娘那是姑娘家,你堂堂一男子汉,竟然也奢想让主子喂你喝药?你也不怕主子知道后赐你一碗毒药喝。”
“你是说,主子对她特殊,全因为她是个姑娘?”问荆摸着下巴,疑惑道:“这就更怪了,主子什么时候对女人有过兴趣了?何况,孟姑娘虽说医术还不错,其它也并无过人之处,又矮又瘦的,都还算不上是个真正的女人……”
不等他说完,狼毒便一把捂住了他嘴巴,道:“什么你都敢乱说,也不怕主子听到割了你舌头?就你这眼光,活该没有姑娘喜欢你。”
问荆嫌弃的将他手拍开,道:“说得好像就有姑娘喜欢你似的。”
狼毒也不跟他瞎扯,道:“说真的,这么多年了,咱们国师府难得再出现个女人,不管主子有心无心,咱们这些做属下的也该助上一臂之力才对。”
问荆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狼毒拉着他走得更远一些,才道:“你想想,咱们主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金钱,名望,地位,可以说什么都有了,却唯独还缺一样——无后。”
问荆惊道:“你是说,让孟姑娘为主子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