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海为人不怎么干净,难免有仇家,只是那人神不知贵不觉在这么多人的宴会上,伤了苏临海,还将他带走,现在生死不明,遇到这样的事,不免让人脖颈发凉。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右手,苏南栀一时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听到苏临海遭遇不测,她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就算要杀苏临海,也该由她来杀不是吗?不一会那个拿走酒的保镖就过来了,走到季寒轩面前,用只有季寒轩和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总裁,那杯酒刚才测试过,里面确实有东西,而且应该是某种迷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她手又紧了紧,回想起刚才自己恍惚的状态,这种东西,难道她刚才是因为什么时候已经中了一些药性吗?看到她不自觉握起的右手,季寒轩转头,将她往前拉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刚才让你喝酒的人是谁?”听到季寒轩的声音,她的手才蓦然一松,抬头看向季寒轩,只见季寒轩接着说道:“那个人就是今天这场事故的关键,你好好想想。”然后季寒轩又指向在场的所有人,“想到了,就在这些人里面看看,把他找出来。”在场的人脸色又是一暗,这意思是,他们中有人杀害了苏临海,还准备害莫小姐?请她喝酒的人……她往回想了想,刚才那个人敬她酒的画面,但是她却只能想起那人右手食指上戴着戒指,至于那人的样子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他食指上戴着戒指。”她说道。这显然是不足以作为证据的,光是现场食指上戴着戒指的人,就能找出至少十几位,并且只是一枚戒指,那人完全可以随时将戒指取下来。“记得戒指的样子吗?”季寒轩显然脸色一暗。她再仔细回头想想,干菜的那段记忆就好像被抹灭了一般,连戒指的印象在她脑海中都越来越模糊。她摇摇头,然后她又指着还站在她面前的服务生,“对了,这个服务生应该比我对他的印象更深刻。”季寒轩转头去看那个服务生,却只见那个服务生也满脸愧疚的摇摇头,“总裁,对不起,我也没注意那人的样子。”场面一度僵持,被盘查到的宾客也是满脸怨言,尤其是那几个今天好死不死,出门还戴着戒指的,戒指都要被取下来,送到苏南栀面前,一个个的查看,只是碍于苏家出来这么大的事,还是在季家的地盘上,所有人都不好发作。而经过一番盘查,她并没有找到那个和印象中相仿的戒指,在场的那么多人里,也没有看出那个请她喝酒的男人。“总裁,沈总好像不在。”僵持间,杜小宁突然提出一句。然后场下立刻就有人‘反应’过来,“沈总食指也戴着戒指,而且沈总跟苏总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会不会……”“不会,要是沈总请我喝酒,我不会不记得他的样子。”听到有人质疑沈复,不让那个人多说,她立刻就反驳道。听到她的话,那人立刻就闪烁着目光噤了声。只是季寒轩的声音却幽幽的传来,“敬你酒的和害苏临海的,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她立马抬头看向季寒轩,只见季寒轩目光冰冷,然后对着杜小宁说道:“去找沈总。”“好。”杜小宁立刻就应声出去。“你怀疑沈复?不可能是他!”季寒轩话一出口,她就立刻反驳。虽然她今天确实联系了沈复来帮她,但是绝对不是要沈复直接把苏临海杀了。不能是沈复。季寒轩看到她的反应却冷笑一声,“与案件相关的人员,都需要找回来,我没说沈复是凶手,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她脸色一沉,身体微微向后退了退,她和沈复以及和季昌荣的交易,让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对季寒轩莫名有一种心虚感。可是她退,季寒轩却反而向她贴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然后说道:“还是说,杀害苏临海的事,根本就是你和沈家联手做的?嗯?”她淡笑一声,又往后退了几步,才说道:“季先生有证据吗?就这样随便猜度。”“你来这里之前先见了沈复。”季寒轩冷脸说道。……而此时的沈复,正在城堡外,对于城堡里发生的一切还并不知情,直到他的人,暗中跑过来告诉他。对于苏临海被害,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消息,沈复还有些惊疑不定,毕竟刚刚他还和苏临海把酒言欢,这么一来,不免让他唏嘘。他也是赶紧就往教堂大厅里走去,今天晚上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只是沈复在回城堡的路上,就在黑暗中看见一个女人,带着口罩,急色匆匆的就从教堂的后门溜了进去。宴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形迹可疑了些。沈复就立刻追了上去,哪儿知道,刚拐进后门,竟然被那个女人逮了个正着。那女人直接从门后朝他扑了过来,沈复吓了个激灵,心想这女人有点能耐,但是暗暗一笑,就把一直暗中跟着他的保镖招了出来。“你倒挺机灵,不过,现在看你往哪儿跑。”沈复一阵阴笑,身后就出现了两个保镖。柳涵烟没想到他身边还有人,神色也是立刻慌乱,“你想做什么?”沈复意味的摸了摸自己的金丝眼镜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说道:“柳小姐,不好意思,你身上的血腥味招惹到我了。”柳涵烟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裙上不小心沾染到了苏临海的血迹。“请问这个你怎么解释?苏临海遇害难道和你有关?你竟然这么狠心?连亲生父亲都要杀?”沈复一句一句的逼问,他身后的保镖就慢慢向柳涵烟靠近,步步紧逼。柳涵烟恨恨的咬咬牙,将手上戒指的钢针暗暗拨动出来,调转方向,针头对准自己的掌心,用力的扎了下去,顿时鲜血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