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感觉无数道锐利的目光刀子般剐着自己。“靳总监……”她叫住正要离开的靳少阳。“还有什么事?”靳少阳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道。“你真的不喜欢我的画吗?”她不甘的问道。“保安呢,养你们干嘛用的,要我教你们怎么维持秩序?”靳少阳不回答她,反而冲着旁边的保安吼道。几个保安反应过来,互相看了看,才走上去拉住苏南栀,“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影响现场秩序。”她紧咬着唇,她承认今天确实有点投机取巧了,但应该……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墙倒众人推,其他参赛者见状,都在轰她出去,连同她的简历,被一起扔出公司大门。事后某个无人的走廊里。“怎么样季总,我刚才的表现是否满意。”靳少阳对着电话,玩味的说道。监控屏幕前季寒轩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声音,淡然的抽着烟,也不回答。靳少阳顿时有些不爽,“你可真能装,亏我在阵前替你卖命,我刚才学你的那句话学的怎么样?”“少废话,不替我卖命,就回靳家。”季寒轩通过监控看到被赶出心创公司苏南栀,脸色有一瞬间的凝重,但又马上恢复平静。“当我没说。”靳少阳听到季寒轩说靳家他就立刻哑火,“不过这个女人很有天赋,我很喜欢,能不能把她接到我的麾下效力?”“不行,她能力不够,没有资格进入心创。”季寒轩神色一凛,斩铁截钉道。“我觉得很够啊,比我手下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好多了,而且你要是她不行,干嘛这么关注她,还特意让我配合你唱双簧?……”“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季寒轩突然厉声。靳少阳一愣,“不行就不行嘛,你爱上这个女人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什么人这么上心,竟然沦落到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窥?反正心创是你的,你光明正大……”季寒轩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挂掉了电话。靳少阳太话痨。靳少阳看着中断通话的屏幕,神色微异。如果监控室现在有人的话,他们就会惊讶的发现,平时堪比雕像的冷情季总,此时呼吸紊乱,耳根微红。苏南栀下午三点的时候,回到了别墅。今天面试海选的失败,让她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刚进别墅里,她就看到方姨回来了,忙着在大厅里打扫。她习惯性的叫了声方姨,方姨却好像没听见,她看过去,只见方姨只是一味的擦着桌面,桌面被擦的锃亮,她也没移动地方,脸上还似乎有哀色。“方姨,怎么了?”她有些奇怪走上去问了问方姨。方姨倒是被突然出现的她吓得身体抖了一下,连忙说:“夫人,对不起,现在才回来。”她摆摆手,“你怎么了。”后来方姨支吾了半天才说出,自己的妹妹去世了,她昨天是去奔丧了。苏南栀听后叹了口气,只能安慰安慰她,看了看天色还早,就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回去多陪陪亲人。方姨本来担心她和季寒轩的衣食起居没人照料。可她扑哧一笑,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让方姨放心。方姨才收拾了行李,告了假。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她忽然想着,方姨是怎么一个人把这么大的别墅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改天一定要和季寒轩提一下,多请俩个保姆。上了楼,她直接倒在床上,那放着‘碎星’的精致木盒,还静静躺在她的床上。她起了兴致,拧开木盒,零散的水晶折射出幽幽的光亮。季寒轩弄断了她接好的手链,她搞砸了今天的面试,果然被季寒轩一语说中,她无奈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面试不成功,她就不信还修不了这个手链了,捻起盒子里的水晶就开始细细串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有些饿,但方姨不在,只能自己下去做点吃的了。走在别墅里,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今天的夜晚好像特别安静。走到楼梯下的时候,发现楼下的灯没有开,她记得好像是在左手边,就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想要去打开开关。可是今天这开关好像怎么都摸不到。黑暗中,她看不太清什么,只隐约通过外面的光亮,能看见家里家具摆设的轮廓。安静的很,静得她手心有些冒汗。在终于摸到墙壁上的开关之后,手指小心翼翼的抚了上去。‘啪’按下去的一瞬间,强烈的灯光刺的她的眼睛猛地闭上。然后一阵恍惚,她感觉周围传来一阵异动,马上就有个人突然锁住了她的喉咙,身体本能的警觉,瞳孔紧缩,本能的要去挣扎,却被捂住了口鼻,一片茫然后,失去了意识。……脑袋有些昏沉,身体感觉被束缚着,伸展不开,她以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的醒来。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她听到有几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骂骂咧咧,好像在说什么输赢之类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绑着,四周是一个密闭的类似于工厂机房的地方,地方很破旧,里面没什么机器,显然是被废弃的。有四个袒胸露腹的男人,围在一个小方桌上,桌上有扑克骰子,还有酒。她心一沉,马上就明白自己是被绑了。没有太多慌乱,相反的她很平静,以前参与过太多绑架案,即使她已经离开警队很久了,但对于这种场面,她第一时间就冷静下来。她现在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急于想让自己的身体换个姿势但奈何这铁笼子随便动一动都会有声音,她才刚让自己的身体稍微移动了一下,就马上吸引来了绑匪的注意。“哥几个,这女的醒了。”其中一个光头率先发现。“醒了就醒了呗,你管她做什么,来继续玩我们的,三儿,你刚才欠我的钱记着啊。”另外一个体型最胖的人对那个光头说道。“嗨呀,知道知道,哥哥我什么时候欠过你们钱。”那光头看了一眼苏南栀,就转过去对着那体型最胖的人说道。“你少扯吧,你是不欠我们钱,你欠胖子多少了,也就胖子老实。”另一个附和道。那光头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很快这几人就又玩自己的去了,完全不管苏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