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染一惊,连忙往后退,侥幸躲过疤痕男的致命一击,但是疤痕男随后就直接扑了过来,将她死死的按在地上,闪着寒光的匕首,对着她的胸口落下。舒陌染大惊失色,那刀锋映照着她的脸,死亡离她不过一寸的距离。只是疤痕男的匕首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疤痕男身体一抽,眼睛带着不甘和怒气慢慢的闭上了。舒陌染见势将疤痕男往旁边一推,就看见眼前怒气冲冲,猩红了眼的苏南栀,苏南栀的手上拿着一个金属制的烟灰缸,上面还沾着疤痕男的血迹。“南栀!”舒陌染喜极而泣,关键时刻她救了她。舒陌染立马就起身,只是她刚起身,就看见,苏南栀眼睛翻白,身体也随之倒了下来。“南栀!”舒陌染惊呼一声,立马就跑过去扶住苏南栀,将她抱在怀里,舒陌染无声的流着眼泪。剩下几个看到疤痕男似乎已经死了,立刻就杀红了眼一样,握起手中的利刃,就咬牙切齿的朝两个女人走去。只是剩下的几个还没走到两个女人身边,包间的门就被再次被打开,包间里的状况让季寒轩眼神一寒,将身上的风衣直接甩下,几步跨到几个人面前,几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直接被季寒轩踹开,痛苦的捂着腹部,在地上挣扎不起,很快就被季寒轩带过来的人带走。“少翰,看看她怎么了。”季寒轩踹开几个歹徒,就直接从舒陌染手中把苏南栀抢了过去,搂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再把门口的靳少翰喊过来。靳少翰扫了也立刻就跑到苏南栀身边,没人注意被季寒轩推倒,跌在一旁的舒陌染。靳少翰给苏南栀看了看,又将手按在她的手腕处,捏起了她的脉,有时候中医的诊法,会比西医更加方便。靳少翰略微沉吟,看着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在喊“冷……”身上却热的要烫的要发火的苏南栀,对着季寒轩眼神幽暗的说道:“有人给她喂了那种药,如果少阳在这,或许还知道怎么解决,但是我……暂时没有办法。”“什么意思?”舒陌染立刻问道。靳少翰苦笑一声,说道:“她吃的药不是现在的药,应该是按照中医古法炼制成的,中医方面并不是我的领域,我不敢乱动。你们或许不知道,少阳的医术其实不在我之下,只不过,他喜欢中医。”季寒轩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但是随后,他就抱起苏南栀朝着外面走去。靳少阳的电话立马就被打爆了,只是此时靳少阳正抱着一瓶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条路上。手机在响了无数遍之后,他才慢慢的接了起来。“什么?治病?找我?你他丫傻啊,放着少翰那座活菩萨的腿不抱找我干什么?”杜小宁听着电话那边说着粗话的靳少阳,脸又黑又沉,如果不是有需要,他打死都不会和这个人联系。“靳少阳,马上给我滚过来。”这次是靳少翰的声音。靳少阳嫌弃的把电话拿远了些。要他去救人?开什么玩笑?他都多久没碰医术了,他有意要让自己忘记,要是不提起,他还真就忘了。干嘛不让他彻底忘了呢?靳少阳烦躁的在路上打了个车。季寒轩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靳少阳赶到的时候,季寒轩靳少翰杜小宁都在,还有……舒陌染。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试探和期望看着他。靳少阳扬眉一笑,就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他行吗?”杜小宁嫌弃的看着他。靳少阳想看一下苏南栀的状况,只可惜,他喝太多,看什么都重影。“不行,不行……我不会,少翰,你这存心为难我呢?有什么能难倒你这个医学界的奇葩。”靳少阳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摆手。丢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哪儿那么容易捡起来。季寒轩眼神一寒,把想要离开的靳少阳一把按下,冷脸说道:“治好她。”靳少翰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他说少阳可以,那就一定是真的。“她被喂的药,是古法炼制的,药性很怪,只有你能救。”靳少翰上前解释。“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我已经不碰这东西很多年了,我还记得老头子当年是怎么责罚我的。”靳少阳说道。外人只知道靳二少是因为不喜欢医学而惹怒靳老爷子,被逐出家门,事实是靳少阳确是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只可惜年少时的靳少阳醉心于古法中医和一些少数民族的旁门左道的医术,特别是一些巫蛊,炼药之类的,靳老爷子视为歪门邪道的东西,这才把靳少阳赶了出去。“这次例外,救人要紧。”靳少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摊开,是一套金针。“你针灸的工具我一直帮你收着,这次再让你用一次,少废话。”靳少翰说着就将金针塞到靳少阳手边。“我这还醉着酒呢,手抖……”靳少阳反抗无效之下只能先吃了点醒酒药,等到精神好些了,才给苏南栀仔细看了看状况,然后净手给金针消毒,开始施针。这时候的靳少阳仿佛才是他本来的样子,细致认真,只给房间里的人一个精雕细琢,温润如玉的侧颜,完全没有了平时嚣张放荡的可恶嘴脸,连杜小宁都有些呆愣,原来这家伙竟然是这样的。“这药是很独特,不仅能让人欲仙欲死,还能要人命,我想知道配方了,啧啧,好药。下药的人呢?引见引见?”靳少阳收针放血,做完之后,收起金针又变成了一副无赖放荡的模样,杜小宁瞬间扶额,他刚才在想什么?这人狗改不了吃屎。靳少翰一掌拍在靳少阳的头上,说道:“哪儿来回哪儿去。”“呵呵……卸磨杀驴,行吧,也没我事了,我就先走了。”靳少阳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只是临走前,目光在舒陌染脸上流连一下,因为他救了苏南栀,舒陌染难得的对靳少阳有了个笑脸,“谢谢靳二少。”靳少阳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