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玫瑰花的刺划伤阮汐雾的胳膊,鲜血直流。一个猥琐的男人低头看向阮汐雾,目光狰狞。“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搞到这么极品的女人,老子这辈子真是艳福不浅啊!”男人一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恶臭。胡子和眉毛看样子很久没收拾,已经打结了。阮汐雾不停往后退,手不停在地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到可以反击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石头也好啊!可她摸索了半天,不但没摸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手还被扎了很多伤口。男人狞笑着,露出黄色的牙齿,一点点靠近阮汐雾。他脏兮兮的手在阮汐雾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美人儿,我劝你不要反抗,这样还能少吃点苦。”“是吗?”男人身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尖刀抵在流浪汉的脊梁骨,伤口在往外不停冒血珠。流浪汉本来想回头反抗,感受到后背的痛感还是停了下来。他举起双手,露出恶心的牙齿。“好汉绕命,你要是也看上了这个妞,我让给你就是!”啪的一声。霍言礼一脚踢下去,流浪汉直接跪了下去。“给你姑奶奶道歉!”流浪汉身子一抖,这才发现后面的男人是来救阮汐雾的,恶向胆边生。“道你马的歉。”他本来想反手去抓霍言礼手中的匕首,却被霍言礼发现,直接在手臂上给了一刀。霍言礼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却力大无穷,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地上。锃亮的皮鞋踩在是流浪汉脸上,左右碾压,留下一个深深的鞋印。阮汐雾被吓得不清,眸光里都是惧怕。霍言礼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准备抱她回去,却被拒绝了。阮汐雾苍白的脸上划过疑惑。这座庄园的安保系统是霍铎找人设计的,进来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提前报备上传资料,不然别说玫瑰园了,就是门口他都进不来。这个流浪汉一看就不是翻墙进来的,而是在这里等候多时。“先把他送去警局吧!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好!”霍言礼转身,隐匿在黑暗里的人便走了过来,将流浪汉拖走。霍言礼再次阮汐雾伸出手。“地上凉,我们回去吧!”不知是阮汐雾的错觉还是霍言礼刻意为之。那一刻他看向她的眼神,竟和霍铎关心时如出一辙。阮汐雾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就在她准备伸手让霍言礼拉她起来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阮汐雾,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是裴冕,他风尘仆仆赶来,连携带来的风,都是冷的。阮汐雾原本只想抓住霍言礼的手腕,在听到裴冕的声音后直接抓住了霍言礼的手掌。眼看两人的双手就要扣在一起,裴冕拧眉直接把人从地上抱起。看着那件碍眼的外套,裴冕瞪了霍言礼一眼,阔步离开。看着两人的背是,霍言礼点燃了一支烟。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他唇角邪魅的笑。他眯了眯眼睛,握紧手中刚刚阮汐雾在慌乱中掉下的坠子。随行的人过去给他披衣服,他单手夹着烟,抬手阻止。“走,跟小爷去看一眼那个流浪汉!”话音落,霍言礼踩灭烟头,带着人乌泱泱走开。盐城的天,有一半姓霍。霍言礼到的时候,流浪汉已经浑身是伤了。伤口都是新鲜的,霍言礼凑过去,深呼吸一口。血腥的味道让他有些兴奋。有人送过来麻绳,霍言礼慢条斯理地接过,丹凤眼中都是戏谑。他拿着麻绳来到男人面前,轻轻拍了拍男人满是血渍的脸。“说说吧,谁派你来的。”“老子就是半夜去撒尿,看到有个好看的女人就跟了过去、”即便眼中已经布满惊恐,流浪汉还是咬牙说没人指使。裴冕下午就到了,他这样的人物都等到晚上才录好所有资料入园。他一个流浪汉,哪里来的神通,居然能进入玫瑰园。撒谎的时候但凡能打个草稿,都不至于如此如此拙劣。霍言礼睥睨地看着流浪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将手中的麻绳在指间缠绕。他吐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哦!”霍言礼将绳子绕在流浪汉得脖颈上,一点点拉紧。直到流浪汉青筋暴起,脸色变成了酱紫色,几乎马上就要窒息而亡,霍言礼才收手。“说不说?”霍言礼怒目睁,男人却哈哈大笑,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样子。“我说了,没人指使我!”霍言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身上太脏了,用盐水给他洗一洗,帮他清醒清醒!”霍言礼朝后面招手,一盆盐水结结实实全部泼到了流浪汉身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屋子里传来。霍言礼把玩着手表,看了一眼时间,一遍遍喊着继续。担心他咬舌自尽,霍言礼还贴心的叫人用毛巾阻断了这条路。“小爷的招数,数不胜数!”霍言礼从桌子上跳下来,拿着皮鞭走过去,狠狠甩下一鞭。男人的脸瞬间皮开肉绽。滋哇乱叫。“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没有人!”霍言礼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摊了摊手“既然背后没人,事情就更好办了!”“小张,碰过阮汐雾的地方都砍了!”“是。”小张是霍言礼最中心的护卫,手段极其残忍。霍言礼走出去后,屋子里再次传来了惨叫。庄园内。裴冕把阮汐雾轻轻放在床上,取下她身上的外套,才发现她身上的伤。“怎么搞的?”裴冕的语气很轻,带着点责怪和心疼。阮汐雾挑眉,红唇微张。“玫瑰花带刺!”裴冕没接话,抱着她去写洗手间,一点点洗干净上面的泥土。水流顺着阮汐雾的小腿往下,清清凉凉的。可裴冕的掌心,烫得厉害。将脚洗干净后,裴冕拿来毛巾擦干,随后起身拿出棉签和酒精,蹲坐在窗前,一点点擦拭。“会有点疼,我尽量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