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沈清欢不解的问。萧绎嘴角微抿,望着沈清欢,一字一句的说:“沈清欢,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沈清欢俏脸一板,“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萧绎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会去好好调查的,你说的若不是真的。。。。。。”他微微一顿,尾音拖的有些长,目光上下打量着沈清欢,威压之意扑面而来。沈清欢攥着手,“那你就去查啊。”萧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沈清欢上前一步,忍不住开口道:“萧绎,我们已经和离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和糖豆的生活。”萧绎脚步顿住,转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他的目光深沉而复杂,带着两分怒意,又夹杂着一缕不甘和悲伤。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我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我认为这样很好。”萧绎嗤笑一声,片刻,下巴朝着灶台的方向点了下,“你的鸡炖糊了。”什么?沈清欢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呼一声,连忙跑回灶台前,掀开了锅盖。一股糊味扑面而来,水已经炖干了。沈清欢一脸懊恼,加了一点水在锅里,小心翼翼的铲掉沾在锅上的鸡肉。耳边响起萧绎的笑声,“你手艺一直很好,今儿竟然也糊锅了,说明你心思不稳,被我所扰。沈清欢,其实你对我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对吗?”沈清欢愤愤的用铲子捣着鸡肉,转身撇了他一眼,“你看起来一直人模人样,今儿竟然顶着这幅丑样子对我深情款款。萧绎,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对吗?”呵,互相伤害啊。萧绎皱眉,有些茫然,这幅丑样子?他今儿很丑吗?沈清欢一脸嫌弃的摆摆手,“既然话已经说完了,就不留王爷吃我的糊饭了,好走,不送!”萧绎一头雾水的被赶出了家门。他黑着脸愤愤的跺跺脚,招了暗影一号和暗影二号下来。“本王今儿很丑吗?哪里丑了?”暗影一号和二号对视一眼,同时低头耸肩干咳。萧绎双眸微眯,抬脚踢了下暗影一号,“说话。”暗影一号抬起头,因为要忍着笑,整张脸憋得特别奇怪。“王爷不丑,就是。。。。。”他指着萧绎头上的鸡毛,默默后退了一步。“什么?”萧绎不解的抬手摸了下头发,一摸下来两根鸡毛,再一抓,又一把鸡毛。他整个人顿时就石化了。所以他刚才是顶着满头的鸡毛在向沈清欢深情告白?一想到那种画面,一股热血瞬间涌向他的头顶。天啊,这一定不是他,他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做出这么糟糕透顶的事情?萧绎双眸微眯,声音冰寒至极,“所以,你们刚才看到本王抓鸡了?”暗影二号很实在的点头,“嗯,受伤并没有影响王爷抓鸡的身手,依旧灵活。”“砰!”暗影二号被一脚踹飞了一丈远,狼狈的跌落在地上,一脸的困惑与不解。他都夸王爷身手灵活了,为什么还挨踢。暗影一号十分无语的扫了他一眼,默默的再退一步,神情坚定,“属下刚才去方便了,什么都没看到。”暗影二号:。。。。。。骗子,他分明就在自己旁边趴着呢,看热闹的时候笑得比自己都大声。萧绎冷哼一声,“好好的守在暗处,保护她和糖豆的安全,有什么消息,及时传给本王。”暗影一号和二号对视一眼,他们这是被丢下了?“王爷你去哪里?”萧绎的声音已经飘远,愤愤的,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本王要去查证据。”那女人不是要证据吗?他一定会查到证据,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话说。被留在原地的暗影一号和二号对视一眼。二号喃喃:“咱们王爷最近脾气越发无常了。”一号摸摸鼻子,“或许是爱情的力量?”二号傻眼,“爱情这么可怕吗?能让人脾气性情都无常了,那以后我还是不要娶妻了。”一号:。。。。。。他和这个老六说这些做什么?。。。。。。沈清欢将炖糊的鸡抢救了一番,又炒了个青菜,在叫糖豆和丐爷一起吃饭。“咦?王爷叔叔呢?”糖豆好奇的问。沈清欢对上儿子黑黝黝的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王爷叔叔有事先回去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糖豆追问。沈清欢顿了顿,“我没问。”看着儿子小脸满是失望,她到底没忍心,加了一句:”或许很快就回来了呢。“或许真的是父子血缘天性,糖豆对于萧绎,有种天然的亲近。他很喜欢萧绎。这让沈清欢心里十分复杂,一方面她觉得孩子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他有权利享受父爱。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和萧绎有过多的牵扯。这种矛盾心理让她在面对萧绎的时候,总有些纠结。糖豆并不知道她内心的拉扯,听到萧绎可能过几日就来了,顿时又高兴了。丐爷多看了沈清欢一眼,胡子微翘,“走了也好,再让他杀两次鸡,老乞丐的命都要丢了。”沈清欢想起萧绎对于丐爷会武功的猜测,顿了顿,到底没问出口。丐爷却仿佛看出她的迟疑,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鸡肉,“你整日在医馆忙碌,还要准备参加医药大会的药,也不用天天回来做饭。老乞丐别的不会,既然答应了你,帮你照顾好糖豆,还是能做到的。”沈清欢目光微闪,丐爷这是在暗示自己,他对糖豆不会有任何恶意吗?她笑着点头,“如此我便将糖豆交给丐爷了。”吃完饭,她带着糖豆睡午觉,想起萧绎知道自己是沈清欢的事,心中觉得有些蹊跷。明明她隐藏的很好,萧绎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冯贵绑架那次。Μ。166xs。cc“糖豆,我上次被坏人绑架,你去找王爷求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身份告诉了王爷?”糖豆黝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事情暴露了吗?他果断的翻了个身,一撅小屁股,“娘亲,我要睡觉了,好困。”见此情形,沈清欢不由好气又好笑。亏自己自以为是的在萧绎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却不知自己马甲早就掉了一地。揭开她马甲的人竟是自己的儿子。正磨牙要不要揍糖豆,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