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夏府的嫡少爷啊!
夏如卿心里有点儿酸,有些怜惜这个还未见过面的‘弟弟!’。
“走吧!”
她轻轻推开了门。
沿着杂草堆里的一条小路,夏如卿缓缓走了过去。
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心里的酸楚不听使唤地往外冒。
夏如卿的心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抽痛着。
她皱着眉捂着胸口,在心里问。
‘究竟是你不舍,还是骨肉血脉相连的本能!’
当年那些姐弟相处的画面,那些记忆的碎片,渐渐连接起来,变得十分清晰。
明明就是个陌生人,可夏如卿还没推开屋门,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掉。
根本陌生不起来啊。
“靖风!”
她唤了一声。
推开了屋门。
屋子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几个书柜。
这些东西都破的不成样子,破皮,变形,雕漆,甚至还有虫子在上面蛀的洞。
两盏煤油灯摆在书案上。
一个清秀的少年,正伏案专心苦读。
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毫无察觉!
夏如卿的目光渐渐扫过。
破烂的家具,坑坑洼洼的地面,被虫子蛀了洞的桌椅,以及……那两盏煤油灯。
当她看到那两盏破烂的煤油灯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靖风!”
那少年被这一声惊到,终于抬头。
然后,就愣在那里。
“大……大姐?”
“你怎么还用煤油灯?蜡烛呢?晚上读书伤眼睛,你怎么不睡觉?!”
夏如卿的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
她泪点本来就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哭成了这样。
夏靖风起身立刻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