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开出一段距离,司机这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时念晕倒了,急忙说道:“陆总,少夫人晕倒在路边了。”陆景洐神色冷漠:“不用管她,这女人心机深得很,肯定又是她耍的小把戏而已,走!”但司机觉得不像,但老板说走,他也只能继续向前开。“嘎吱!”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司机急声道:“陆总,有个流浪汉在对少夫人动手动脚。”陆景洐扭头,果然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正扯时念衣服,而时念像真晕过去了般,一动不动,任由流浪汉对她动手动脚。难道真不是装的?陆景洐神色冷厉,等到那流浪汉要将时念拖到更隐蔽的地方时,他终于动了,推开门,步子越迈越快,最后在流浪汉要将那臭嘴亲到时念的脸上时,他愤怒地跑了起来,嘴里一句暴喝:“找死!”流浪汉本就心虚,听到那吼声后,吓得转身就要跑,但被陆景洐赶到,一脚给踹倒在地上,整个人飞出了一米多远,直接踹晕死了过去。“时念,时念!”陆景洐轻拍了几下时念的脸颊,又叫了几声,均无反应后,一把将她抱起。时念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陆景洐的脸,那张俊脸上竟罕见的有一抹担忧。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醒了?你怎么突然晕倒了。”清晰的低沉嗓音传进时念耳朵里,她愣了下,自己不是在做梦?见女人呆愣的样子,陆景洐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掐了把,“怎么,脑袋摔地上摔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我没什么事,只是低血糖。”时念伸手抚过刚刚被男人掐过的脸颊,并不痛,酥酥的,上面仿佛还残留他指腹的温度。她并不打算再告诉他,自己得了脑瘤,很快就会死掉的事。说了,他也不会信,反而会骂她又耍心机,用生病来挽留他。察觉还在他怀里,扭了扭腰,正准备从他身上下来时,一直抱着她腰的手臂猛然收紧,两人身体比刚刚贴得更紧了。时念表情错愕,有些猜不透男人此刻的想法。“别又给晕了。”陆景洐盯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时念从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温柔,她心尖一颤,想确认的时候,那双黑眸深幽而冷漠,哪里有半点温柔。“小李,到便利店买点巧克力。”陆景洐开口。“好的,陆总。”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去到便利店。“舞跳得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放得开!”陆景洐伸手扯了扯那只堪堪包住女人屁股的短裙,冷冷嘲弄。时念心里有气,但嘴角却勾起一抹明艳的笑,风情万种地撩了下耳边的卷发,“要找第二春了,当然得改变下。”陆景洐心口一闷,声音更冷了几分,“时念,没看出来,你这么饥渴,离开我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去找别的男人。怎么,是我平日里没满足你吗?”时念磨着牙,冷冷回怼:“你说对了,不满足,我一直就很不满意你在床上的表现。”以前时念一直很温顺,很听陆景洐的话,他不喜欢她做的事,她都不做。她觉得活成陆景洐喜欢的样子,或许有天,他会喜欢上她。但陆景洐还是像丢垃圾一样将她丢了。所以狗屁温顺,狗屁听话,通通滚蛋!她只剩下六个月生命了,在死之前,她要做回自己。不爽了怼回去就是了。陆景洐脸色紧绷,阴沉如水,他掐住时念的下颌,“不满意?”“你很差劲。。。。。。”“陆总,巧克力买回来了。”司机拉开车门,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好几种巧克力。“丢了!”“丢了?但少夫人她。。。。。。”“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迸射着寒光的黑眸朝司机看去。司机打了个哆嗦,立即将袋子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时念知道陆景洐不会再留她在车里,所以,不等他说,拉开车门下去。“陆哥哥,你说有事,就是和这女人在一起吗?”苏晚坐在轮椅里,身体纤弱,穿着白色的裙子,脸蛋小小的,眼睛很大,像个芭比娃娃。正巧时念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陆景洐,立即一双大眼,蒙上了水汽,泪水在眼眶打转,委屈的模样惹人怜爱。“她是谁?”昏迷了三年,苏晚并不知道陆景洐结婚了,目光敌意地看着长相艳丽的时念。陆景洐立即从车里下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苏晚的肩上,皱眉道:“你才醒来,身体还没恢复,晚上风凉,你跑出来干嘛?”苏晚红着眼,拉着陆景洐的手,软软地说道:“我出来找你,陆哥哥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陆哥哥,她是谁啊,为什么从你车里出来?穿成这样,该不是街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吧!”苏晚故意羞辱时念。陆景洐也没解释,似乎默认了苏晚的说法。精致的妆容此刻也掩盖不住时念那张苍白的脸,她紧紧地咬着唇,才压下心口传来的痛。她慢慢走到陆景洐身边,勾唇浅笑:“这位小姐应该去看看眼科,我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是你陆哥哥的妻子,你应该叫我一声陆太太!”苏晚睁大眼睛,瞳孔震颤,身体抖得像是快发羊癫疯。“陆哥哥,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啊,你没结婚。你是不是还怪三年前我。。。。。。”苏晚眸光微闪,陆景洐已经不记得三年前车祸的原因,她绝对不能说漏嘴,不然陆景洐绝对不会原谅她的,就如三年前一样。她话锋一转,“我昏迷了三年,你是不是因为寂寞才找了她,如果是这样,我不怪你。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边。”陆景洐安抚地揽了揽苏晚的肩膀,柔声说道:“晚晚,你不用在意她,我已经和她签了离婚协议。”“真的吗?那她还让我叫她陆太太,真的好过分,成心气我的。”苏晚松了口气,面前这女人不过是陆景洐排遣寂寞的工具而已,现在还被离婚了,那就不值一提了。她表情又委屈了起来,还难受地抽泣了两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时念,给晚晚道歉!”陆景洐看着时念,阴沉着嗓音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