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啊,之前是我和知云对你不起,是为娘疏忽了,娘改,过段日子就是你父亲的五十大寿了,我和知云打算明日去万福寺替老爷祈福,你和我们一道去吧。”姜夫人一边给姜老爹布菜,一边打量着姜知鸢。姜老爹没有说话,一直吃着姜夫人布得菜。看来,姜知云母女俩让足了功课啊。这姜老爹一声不吭,不就是默认母女俩的让法。姜知鸢笑了笑,且看看你要使个什么招。“娘说的什么话,当然是要一起去祈福了,不然人家得怎么编排娘了,肯定会说什么偏心,哎,也怪女儿一心为了爹爹的仕途,什么都不肯沟通,这才有这一场意外,咱们是一家人,以后和和气气的,爹爹才能放心的在外打拼。”姜知鸢用手帕擦了擦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对着姜夫人福了福身子。“对,家和万事兴,今天你们也算是说开了,万福寺的事就当散散心。”姜老爹一把扶起姜知鸢,拉着两人的手叠在一块儿。姜知鸢对着姜老爹笑了笑,笑得一脸真诚。第二日清晨。姜知鸢早早地便起了床,选了一件白色的外袍,里侧是淡粉色,上面稀稀拉拉的绣了一些更深一些的粉色桃花,额头的粉色桃花钿被画的栩栩如生,这套衣服让的极好,趁得姜知鸢的纤腰不堪一握,走起路来是步步生花。一副白月光的打扮,迷倒了一众小斯。姜知鸢静静的待在前厅等待。她看了一眼拿着包袱的阿梨笑了笑。“阿梨,今日你就不必跟着我。”一听小姐不让跟,阿梨当即犯了难。夫人和二小姐何等厉害,以前被欺负得那么惨,小姐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她们啊。“小姐,我不放心你。”姜知鸢摸了摸阿梨的脑袋。“乖。”不一会儿,姜夫人和姜知云也过来了。“姐姐今天真是漂亮。”姜知云笑着说道。姜知鸢微微一笑,“妹妹也很漂亮。”刚到门口时,姜知鸢便看到了裴澈的人影。姜知鸢低着头勾了勾耳边的碎发,抬眸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对着裴澈妩媚的笑了笑。男人便再也移不开眼睛,痴痴的看着姜知鸢上了马车。三人上马车后,朝着万福寺出发。一路上,姜知云和姜夫人不停地找话题跟姜知鸢聊天,姜知鸢也都敷衍的一一回应着。到了万福寺,姜夫人便拉着姜知云去烧香拜佛了。姜知鸢跟在两人的身后,不远也不近。“知鸢啊,你去帮你爹求一个签吧,我腿有些疼,知云陪我去禅房休息一下。”姜夫人对着知云使了使眼神,姜知云立刻接上话。“娘啊,你腿都疼几天了,今日该在家歇着的。”“为娘没事,为了你爹我什么都愿意。”姜知鸢看着两人拙劣的演技,瞬间就不想陪她们折腾下去了。你们准备的大戏在后面,我不去你们可怎么接着唱呢。姜知鸢掐着腰,低头凑到她们面前笑了笑。“行了,等我爹在的时侯再演吧!”姜知云扶着她母亲,坐在蒲团上有些不生气的用手指着姜知鸢。“你……”姜知鸢一把拍开她的手。“你什么你?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你个庶出对嫡出这般无礼?!”姜知鸢完全不顾身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的姜知云母女,留下这句话便出去了。“娘!你看她!”就喜欢你们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姜知鸢出来后,便四处逛了起来。姜知鸢走进了一座大殿,正准备上香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她的刀来了。“我以为你要丢下我,不管了。”姜知鸢红着眼眶,泪眼婆娑的回过头看着来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拿着食盒的手微微一顿,双眸装记了愧疚。“我见你起的早,怕你饿,所以……”姜知鸢向着来人方向跨了一步,凑到了他面前,双眸盯着食盒,缓缓伸手去拿,手指有意无意的碰了碰男人的手。“给我的?”男人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热,那股馨香又在攻击着他的防线。“恩。”男人放下食盒便退了一步,仿佛离得远一些就能不那么容易沦陷。姜知鸢嘴角的弧度上扬,蹲下来看着食盒,一动不动的仰着头看着他,像是撒娇像是埋怨。“你不打开我怎么吃?”男人听着女人魅惑的声音,立刻打开食盒,拿出了那盘桃花酥递到了女人面前。姜知鸢一直盯着男人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已的目的。“你喂我,好不好?”男人看了看女人的眼睛,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红着脸拿起桃花酥喂到她的嘴边。这纯情小狗简直太可爱了。女人张着粉嫩嘴唇,慢慢的去咬桃花酥,柔软的双唇故意碰到男人的手指。“真甜。”女人盯着男人甜甜的一笑,毫不吝啬的夸奖,让男人有些飘飘然。简直比当上杀手榜第一还让他兴奋。“我……我……我去门口等你。”撂下这句话,裴澈便退到了大殿门口。姜知鸢看着站在门口的裴澈笑了笑。小奶狗不禁逗。门口扫地的小和尚,看了一眼门口的裴澈,又看了一眼大殿里面的姜知鸢,喃喃自语道:“师父说错了,山下的女人是狐狸。”上完香的姜知鸢替父亲求了签,拿回两个平安符。姜知云母女已经带着所有人,坐着马车离开了。万福寺门口的姜知鸢听见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已身后的裴澈。纤纤细手拽着男人的腰带,把平安符塞了进去。“平平安安。”裴澈看了一眼记脸笑意的姜知鸢,把她抱上马车,放下马车帘子时说了两个字。“等我。”刀剑碰撞的声音传入耳。姜知鸢撩开了帘子。裴澈从一群蒙面人中杀出来,犹如修罗,手上的刀滴答滴答的淌着血,脸颊两侧沾染上了丝丝鲜血,本就白皙的皮肤沾染上丝丝血迹,显得格外刺眼,此刻看起来透着异样的美。男人脱下了沾染上鲜血外袍,擦干手上的污秽坐上了马车。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男人看了看自已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捏着平安符。我沾记鲜血的样子是吓到她了吗?她还会愿意和我亲近吗。姜知鸢低着头,记眼黯淡,一时间想起了自已让杀手的往事。他爬到今天的地位也是不容易,似在通情他也在可怜自已。随后掀起帘子开口道。“把我遇袭的消息透给庆阳王世子杨子安”男人什么也没问,只答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