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恨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
“什么意思?”赤水抵挡不住这样的视线。将眼神移向小九问道,带着一丝茫然和无辜。
小九看着赤水委屈的小表情,眼角抽搐。一时也有些
无语,恰在这时,禁制开启的时辰到了。
他连忙示意赤水上前。
赤水想到以前宗政前辈曾提过,在圣岛,严禁修士打斗,一经发生,必然会引来大队修士,东陵家族虽然大,但也不能违了圣岛的规矩,她自也不必惧怕她。
想通后,赤水也恶狠狠地瞪了东陵金熙一眼,嘴角抽成诡异的形状,邪邪一笑,看到对方表情龟裂,才满意地收回视线,掏出花牌,跟在小九身后进入大殿。
东陵金熙满眼不甘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向旁边一位白衣男修士娇呼道“金宇哥!”
东陵金宇将视线收回,“那就是那赤姓女修?”
“就是她!”东陵金熙恨恨道“千友哥和益武哥就是被她害死的。”她抓住东陵金宇的手臂边晃边道“金宇哥,你一定不能放过她。”
“好好,知道了,惹金熙生气的人,哥哥一定不会放过她,东陵家族也不会放过她。”东陵金宇边安抚东陵金熙边费力将手臂收回来,“走,我们也进去吧!”
东陵金熙气愤道“现在宗政小叔都不怎么理我了,价值数十万灵石的花牌都不给我,反而给了她,凭什么?”
“小叔那样行事,定有道理,你大可去问他啊。”东陵金宇眼见周围的修士均皱眉往这边看来,有些难堪,忙拉着她至禁制前。
在东陵金熙见不到的角度,他脸色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
他这个族妹,明明都已经是分神初期修为,却永远装着十几岁女孩的模样,撒娇卖乖,索取所有她看中的东西,从来不顾别人的死活,自私得令人作呕,可偏偏她又装得很真,真得所有人都必须将旧于她。
千友在接到任务离开前,曾跟他说过,他厌倦了族里乱七八糟的腌臜事,家主答应等他完成任务后,就回去好好经营自己的城池,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他,明明正修炼到关键时期,说不定就有可能突破到分神后期,却因为他这表妹一句话,就要陪她来参加这个炼阵师交流大会,他心里恨极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从千友和益武的死亡,悟出明哲保身的道理。
虽然证据表明千友和益武的死与那赤姓女修没有直接关系,可要说与她无关,那是绝无可能。他只是猜不出其中关节,但不表示他没长脑仁。
东陵金熙想将他当枪使,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他可不吃她那套。
且不说东陵金宇心中百转千回,赤水此时却是睁着圆溜溜的双眼好奇地四处张望,俨然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她看到小九的身影。忙冲对方招了招手。
就见小九踩着一片墨绿的无根荷叶从薄雾中缓缓飞来,她连忙指着脚下之物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小九极快扫了一眼,笑道“这是金鸣花。”
“为什么我会是这花呢?”赤水有些郁闷,转眼看四周。就只有她脚下的花座最为特别,整朵花成淡金色,明明是马蹄莲的花蒂,却又长着牵牛花一样的花口,整个花口朝上,却又细小得可怜,刚刚够放置她一双小脚。
让她站得都不安心,生怕一个不慎,落入下面深不见底的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