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宗师是真的不嫌累啊。
徐言被分到了第三组,同组之中并没有陈茂礼,却是有张以年。
却说小张公子看到徐言后眼睛都能冒出火来,把徐言看的一愣。
不就是打了个赌吗,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够在这次院试加试中将张以年彻底比下去,这厮应该就没有脸面继续贴过来恶心人了吧?
等待的工夫徐言不屑和张以年再起冲突,索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张以年虽然恨得牙根发痒,却也不好发作。
好在等候的时间比徐言预计的要短,一共过了半个时辰,前面两组的童生便都面试完了。
从他们出来时面上的表情来看,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志得意满,有的人则是垂头丧气。
终于轮到徐言了。
他扫了一眼张以年,见张以年也在朝他看,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你不是不服吗,那便再比一次,比到你服为止。
一组五人相继走入堂内,见雷大宗师坐在上首,纷纷长揖行礼:“学生拜见大宗师。”
雷礼捋了捋胡须,淡淡道:“今日加试的是策论。题目是何以安河套。”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他们以为会考四书,会考五经。
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考策论。
这玩意不一般都是殿试的时候考的吗?
而且这题目也有些刁钻啊。
徐言自然也是感到惊讶的。
河套地区可以算是大明永远的痛。缺乏对这一地区的控制力直接导致有明一代极度缺乏战马。
虽然朱皇帝命官员在陕西行马政之策,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优质的马匹是需要散养的而不是圈养,在马厩中养马能够养出什么所以然来?
可以说这是自欺欺人罢了。
徐言也曾经研究过河套问题,清楚的知道症结所在。
问题是能不能说,能说到什么程度?
如果徐言没有记错的话曾铣没过多久就会被嘉靖帝下狱。
内阁首辅夏言明年也会因为支持收复河套而被严嵩抓住机会构陷,安了一个内臣勾结外将的罪名,从而下狱论死。
河套问题甚至比海禁还要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落得个前途尽毁甚至下狱身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