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顺利通过院试拿到秀才功名相比,区区几坛子烧酒又算得了什么?
“乖徒儿,你傻笑什么呢?莫不是写文章写傻了?”
钱德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言的身后,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徐言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心道真是一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
“恩师啊,学生有一事相求。”
知徒莫若师,徐言一张口钱德洪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只见钱老先生撇了撇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为师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徐言闻言大喜,拱了拱手道:“还请恩师教我如何将阳明心学的风格融入科举文章中。”
钱德洪捋了捋下颌短须,笑眯眯道:“不赖不赖,这才看了一天的工夫便悟出来了。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
徐言连忙送上一记马屁:“若是这点东西都悟不出来,岂不是太给您老人家丢人了。”
“罢了,既然你如此心诚,为师便来亲自指点一番。若说王学传人,为师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钱德洪很是自信的说道。
徐言心道这句话倒也没毛病,钱德洪在王阳明诸多弟子中,排个并列第一还是没问题的。
有钱老先生开小灶,文章水平的提升那是蹭蹭的。
“随便拿一篇文章来看吧。”
徐言连忙将刚刚作出的一篇文章恭敬递上。
钱德洪只扫了一眼,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的立意没有什么问题,但写的太过刻意,显然是程朱文章看的多了。这种文章太过中正刻板,县、府级的考试还能算作佳作,但越往上越难出头。”
徐言心道不愧是大家,看问题一针见血。
事实上钱德洪在王学中属于保守派,连他都觉得文章过于中正,那就真的是太刻板了。
“你破题可以更大胆一些。”
钱德洪继续讲道:“不用害怕偏题。至少院试的时候可以如此。”
院试的主考官毫无疑问是雷礼,而钱德洪对雷礼的脾气秉性,文章喜好了如指掌。
这种情况下,大胆破题自然是收益最高的。
“但是也不能过于随性,要收的回来。”
钱德洪悠悠说道:“这写文章嘛就像做菜,火候掌握很重要。你想学为师的行文风格,不练个几十一百篇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