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回头:“你可说完了?”
说话的人叫张柏鹤,他父亲正是北库武府里一个官员,陈子善的父亲是他父亲的顶头上司,他自然要多巴结。
张柏鹤压着怒意说道:“我苦口婆心劝你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你好,后天大比,于典,白小歌两个人实力与你不相上下,你们三个人谁输谁赢都无定数,陈子善已经找过那两个人,他不求状元不求榜眼只求一个探花,你让了,你也不算失去什么,得到的好处怕是会更多。”
“为我好?”
孟长安冷笑一声:“我需要吗?”
张柏鹤终于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孟长安!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什么身份难道自己不清楚?传闻你父亲就是个水匪,虽然没有证据坐实,可你也知道朝廷对你这样的人绝无可能重用,你还没有离开书院就得罪了大人物,你就不怕自己出事?出了事,你家里可有人能为你撑得住?”
孟长安的手松开窗口,转身:“回去告诉陈子善,唯一让我妥协的办法就是击败我。”
可这还算妥协吗?
张柏鹤骂了一句转身就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听到孟长安冷冷淡淡的说道:“记得把账结了,是你要请我吃饭的。”
张柏鹤嘀咕了一声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蹬蹬蹬的下了楼。
孟长安坐下来开始吃,狼吞虎咽,自离开鱼鳞镇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家里要过一个铜钱,日子过的确实清苦,这一桌子的丰盛饭菜他要不起。
张柏鹤离开登第楼直接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陈子善急切的问了一句:“如何?”
“死硬的东西!”
张柏鹤看向陈子善:“说不通。”
陈子善脸色一沉:“那可怎么办?于典是禁军副将于冠恩的儿子,白小歌是湘宁白家的人,这两个我都惹不起的,只能从孟长安这边找机会。”
张柏鹤眼睛里凶光一闪:“实在不行就让他出点意外?”
陈子善吓得脸色发白:“你在胡说什么,这可是长安!”
张柏鹤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长安,可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相信我们会对他动手,我来想办法就是了长安城也不都是正大光明,地下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人,这些人只认银子不认人,什么事都肯做,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人查到你头上。”
陈子善犹豫了片刻之后随即点头:“那就手脚干净些。”
“劳伯还在吧?”
张柏鹤问了一句。
劳伯是陈子善的家奴,这十年来都是他在长安城暗中保护陈子善,这个人原本是个江湖客,因为犯了事要被处死是陈家的人暗中保了下来,自此之后就一直是陈子善的保镖,武艺很强。
“劳伯可不能自己动手。”
“劳伯要杀的可不是孟长安,我下午就去找暗道上的人,除掉孟长安之后约定个地方给这些人尾款,让劳伯出手把这些人都杀了,干干净净,谁还能知道这是我们安排的?”
陈子善听了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可长安城里的暗道不好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