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又一块碑立在这里,他看到了江旭,从后面慢慢走近,才看清楚墓碑上的人。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温柔,正是灿烂美好的样,只见江旭把一束白菊放在墓碑旁。“笙笙,我又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陆轻言那个混蛋派人盯着我,我不能天天来看你了……”陆轻言怒不可遏,再也听不下去,上前推了江旭一把,把墓碑前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束花全部扫落到地上。“江旭,为了骗我,把她的墓碑都做出来了?”那不是咒余笙去死吗?下一秒,陆轻言的脸被江旭狠狠打了一记,力道之大,嘴边都渗出了丝丝鲜血。“你个混蛋!你毁了笙笙墓前的东西,让她连死了都不得安心吗?”江旭狠狠说道。“要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不让我见到,会有这些事吗?”陆轻言觉得江旭才是罪魁祸首,“识相的就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不然……”“不然,不然什么……陆轻言,你觉得我会怕你吗?笙笙她就是死了!你不要再妄想了!”“给我把他带下山。”陆轻言身边的助理带着人来了,江旭看着那几个人用绳子把自己捆起来,毫不害怕,笑得解脱,没有做激烈挣扎。江旭被带走,他带来的那束白菊也在两人大打出手间掉了好多花瓣,十分可怜,如同被人抛弃的破布娃娃,还有那些被他扫掉的东西,杂乱地落在地上。陆轻言突然无力地瘫坐在地,他大叫一声,像是对着墓碑,又像是对着空气。“余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以为是你给我下药,逼我结婚,我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可结果,是我误会了你。”“还有你也没有雇小混混去伤害洛桐佳,是她自导自演……”“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我错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可笑的男人,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伤害你。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的,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别离开我。陆轻言眼眶绯红,他伸出手去抚摸石碑上余笙的照片。“你从未对我这样笑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你,你出来好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爱给你,人也给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那句对不起,还有愧疚憋在心里好久,都要把他折磨疯了。“你让我看看你好吗?出来见见我。”陆轻言对着墓碑痛哭流涕,还时而清醒,时而傻笑。陆家别墅,看着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的男人,管家担心却又不敢多言,回来跟失了魂一样,身上鞋子上还带着泥土,像是从泥巴里捞出来的,这几R国就饮食不规律,今天他叫几声少爷都不给反应了。到了晚上齐管家觉得不太对劲,自作主张打开门,看到陆轻言睡在床上,脸色潮红。“少爷,少爷,该用晚饭了。”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齐管家看他脸色不对,手探上他额头,一片滚烫。席寻正在家里吃晚饭,不及防就被打了一个电话,说陆轻言发烧了,让他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走上楼梯,席寻问齐管家,怎么好好的就发高热了,陆轻言的身体,说不上强健,也是极为健康的,怎么可能突然发烧?“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少爷出去找余笙小姐,受了寒。”余笙?那不是他以前的妻子么,当初不是离婚了,现在又找人家做什么。席寻虽然作为陆轻言的私人医生,只负责为他看病,对他的私事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了一点点。陆轻言正说梦话,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席寻给他看了看,推测是因为身体过于劳累,突然吹了风引发的高热。席寻拿出自己随手携带的小医药箱,从里面熟练的拿出了退烧贴,顺便开了点药。“你下去把这副药熬成水喂他喝下,我在这里守着他。”他的病来势汹汹,也有他心里郁结不畅的原因,心理因素加剧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