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璟轻轻地笑,“没掉也好。”
“我是想到……”徐惠然正要说,看到蚕姐站在门前,脸色有些不对,给陆璟使了个眼色。
陆璟明白了:“我正好要写副字,回头拿给高学士瞧瞧,我去书房了。”便走出了门。
等陆璟走远,望出去都到了垂花门,徐惠然才问:“蚕姐,怎么了?”
蚕姐嘴一瘪,想哭,人往徐惠然这走了过来:“五奶奶,阿福是坏人,他根本以前是装出来的。”
“阿福怎么了?他怎么不好了?”徐惠然有些发傻,难道真看错杜阿福了?
“昨晚上床了,他不光把自己衣服脱了,还要来脱我衣服。我不给他脱,他就……”蚕姐“哇……”哭了起来。
徐惠看着蚕姐,有点明白:“蚕姐,罗妈没跟你说吗?”
蚕姐把眼泪抹了把:“罗妈尽讲些没羞没臊的话,谁要听。”
徐惠然的脸发热,这种话她也说不出口,想了想只能说:“可你不听,怎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还不是田里那些大娘大婶说的,全是些污耳朵的混帐话。”蚕姐气得转了下身,“真没想到阿福也是这样的人。五奶奶,我不要跟他过了!”
徐惠然瞧着蚕姐,想着怎么办。
陆璟到了书房门口,对着正扫院子的福顺说:“去把阿福喊来。”
“老爷,好的。”福顺把手里的大笤帚竖起拿着,“老爷,阿福今天早晨有些不对,避着我走。”
“哦,你去唤他来。”
“一定是昨晚新郎官做得太猛了。”福顺把大笤帚往墙上一靠,往后院去了。
新郞官做得太猛,才不会要避着人呢。陆璟掀起布帘子,推门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杜阿福低着头走了进来:“老爷,你找我?”
陆璟把头低了下来,想看杜阿福的脸。
结果陆璟头低,杜阿福头更低。陆璟转着要看杜阿福的脸,杜阿福转着头不给陆璟看。
“阿福,抬起头来,你脸怎么了?”陆璟干脆抬起了头,坐端正了。
看杜阿福不抬头,陆璟又激了一句:“男人家的,别像个小姑娘,连个头都不敢抬。”
杜阿福给说得没法,抬起了头,委屈地把脸一侧,露出了眼睛下的一大块乌青。
陆璟盯着那块乌青:“蚕姐打得?”
“嗯。”杜阿福的眼睛往天棚看。
陆璟很想站起来,拍拍杜阿福的肩膀,这么一比他还是不错的,至少徐惠然从没对他挥过拳头。
“那你们……”
“她骂了那么难听话,我还做什么。我是男人,还要脸呢。”
“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