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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真黑心（第2页）

后者这一条对陆家最有利。以后不用靠陈富的关系，就可以免除徭役。秀才是见官不用跪，只以师生之礼，这可比陈富还有脸面。

陆源笑得合不拢嘴，没有牙齿的嘴就像一个张开的黑洞，不肯闭上了。

杜阿福把陆?背上了楼，不知道该往哪个房间去。

徐惠然指着书房：“五?虽说脚崴了，不过书还是要读的。书房正好方便些。”

杜阿福便把陆?背到了书房，放到了书房的榻上。

陆?靠在榻上，瞧着徐惠然把书放到了他榻上的几上，再让蚕姐给陆?倒了杯茶，还放一碟小点心和一碟葡萄和几个石榴。

考虑得很周全，可也让陆?喊徐惠然做个什么都没了机会。

陆?拿起书，把书翻了一页，听徐惠然跟杜阿福说把蚕砂枕头和几块织好的布送到“王记布铺”去。

徐惠然跟杜阿福说完，就坐下来织布。

“枕头你打算卖多少一个？”陆?问，这可是要打着他的名号卖。

“贵了人家也不买，便宜了倒像假的，就九两银子一个吧。”

陆?看着徐惠然：“我差点不能去考，要是我不能考了，娘子的这些蚕砂枕头怎么办？”他把脚抬高了点，似乎是在自我欣赏，但抬的位置更方便徐惠然一抬头就能看到。

徐惠然没抬头，依旧“哐当……哐当……”织着布：“相公不会不去考的。”

“为什么？”

徐惠然抬起头看了眼陆?高举着的脚，抿嘴笑了：“要是相公今年不考，明年不得再跟今年一样，那脚不是白崴了。”

她可知道，陆?是不会为了陆璜把命和前程搭上去的。陆璜这个包袱是一定要甩掉的。

如果陆?真给马踩伤了，甚至死了呢？徐惠然想着，那她可以找个庵堂住进去，倒也自在了。

陆?把腿放了下来。

真心黑，不比他心白。陆?心里感叹了句。

陆?却又忍不住唇角微翘。徐惠然说这句的时候，娇俏可爱，倒没有之前的那种要拒他于千之外。

他忍不住想跟徐惠然闹闹，有些闺阁之趣。

陆?挠了挠头：“娘子，帮我篦篦头吧，有些痒。”眼角瞅着徐惠然，不经然荡出些春风。

徐惠然停下了织布机，站了起来，从书案那里拿了个篦子过来，递给了陆?：“相公，你的脚崴了，手可没有崴。”

“那我替娘子篦篦。”陆?的手里已经拿出了在摊上买的那个象牙档的篦子。

徐惠然看了眼，知道这是送她的礼物，伸手接了过去：“我又不痒，头发解了再梳多麻烦。”

陆?看着徐惠然收了，心里有些欢喜：“我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