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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两个字（第4页）

“二叔说得是，牛懂什么，不是人解了绳，它还会在那拉磨呢。”

陆?不咸不淡地说。

“可是，亲家却不高兴。所以……”

有些话，从自己嘴里出来，那就是逼迫、诱使，可要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了。陆构就想陆?说出来，陈富就是因为这事才把徐惠然的六亩地税提高了。

陆?却不说。

陆构没法，只能说了：“亲家有个条件，就是得四?考上秀才，让四?媳妇好歹是个秀才娘子，出去有些体面。只是四?的功课太差了，不像五?呀……”眼角看着陆?。

“二叔说怎么做吧。”陆?爽快了。

“五?这么说，那就好办了。县试的时候，只要五?替四?做下卷子就成。至于那税，让五?媳妇不用担心，亲家说会帮忙的。”

陆?却又犹豫了：“二叔，为了四哥，我应当这么做。不过这也是搭上了我的前程。”

“这个，五?放心，到时一切全打点好了。”

陆?点了点头：“二叔想得周到。不过，惠然嫁进来时是受了委屈的。她的聘礼大头给了四嫂。四嫂的事虽说是个遗憾，可到底惠然在这事上没有错。要是如今，我因为手足之情，可以把前程搭上去，但惠然没必要。”

陆构尴尬了下：“那地……”想了想，“这样吧，税的事，回头我把官府定下来税的那个账簿给你们。这样子，下回再有个什么来提税的事，你们手里也有了个凭证。”

陆?举起酒杯：“多谢二叔。”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陆构把酒喝了下去。心里不由骂了句，五?这小兔崽子，不知道跟谁学得，真是不好哄。

陆?喝得微醺，拿着田地税的账簿去了书房。

徐惠然正在织布。现在她想多织点放在那，养蚕的时候，她是没有多少时间织布的。

“娘子。”陆?唤了声。

徐惠然看了眼，就低下了头：“你喝酒了？”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二叔请的。”陆?走到了织机旁，“你猜，二叔找我做什么？”

徐惠然抬起头看着陆?：“怕不是为了我那块地的税吧。”

陆?想逗逗徐惠然。

“嗯，他说陈富为了四嫂，一定要问你收这么多的税。”

徐惠然盯着陆?：“那你就这么乖乖回来了？”

陆?借着酒劲往徐惠然那边靠：“我自然在想办法。可是，你也得说说你的办法。”

她的办法。这块地，徐惠然日后是会卖的。只是现在这么高的地税，还要补税，就算以后想卖也卖不了。

徐惠然不可能对陆?说出卖地的话。

陆?眼微眯着，看徐惠然想得出神，猜测在想什么。他的视线在徐惠然的身上移动，视线落在徐惠然的脚颈处。紧包着的竖领和头发间露出一段白来，柔嫩光亮。

陆?的手情不自禁摸了上去，温热柔软，就像煮熟的鸡蛋一样，很舒服。这么细巧的脖颈，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断了。可却又很想牢牢抓住不放。

徐惠然的身体僵了僵，移了开去，站了起来：“五?，你喝醉了。”

陆?没否认，他喜欢这个酒劲，可以让他有个借口能做些平日里不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