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眉宇透着怒气,薄唇紧抿,对慕容池的粗鲁动作很是不满,“我不清楚。”慕容池听到这几个字,气不打一处来,抓着他的胸口,“什么叫不清楚?你对她做了那些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对她做了那个事情?”时渊冷冷一笑,黑眸透着冷冽的光,“慕容将军,她是皇上,是她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不是我对她。”慕容池一口反驳了他,“不可能,她明明答应过我,不碰那些男宠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以前任榕溪在这方面上是名声狼藉,但是她说不碰就肯定是不会再碰!一定是眼前这个琴师耍了什么手段。猎鹰般的凌厉的视线与黑豹般无情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冷冷对峙着。慕容池满眼猩红。时渊的面色阴沉。像是两股胶着力量,谁都不愿意先放手。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口,森冷的气息一点点从他的身上冒出来,“放手。”慕容池冷冷一笑,眼底散发着啐了冰的怒气,而抓得更加紧。时渊黑眸微眯,透着危险的气息。两人就像是森林里为了猎物而各自用自己身上的气场逼退对方。不远处有一颗老榕树,一抹娇小身形在出现在树后,被两人的气势压得胸口直跳。像是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一样。跟慕容池对峙的那个人是谁,身上的气势一点也没有输给,从小就上战场打战的慕容池。不仅如此,连相貌也不输给慕容池,这个人……难道就是任榕溪看中的琴师?孤独娇眸底冷冷,凭什么全天下的好事全然你一个人占了去,这个男人看起来不错。本姑娘要了。这时候,响起了鼓掌的声音。“真是一场好戏啊,没想到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也这么激烈。”孤独娇从柳树后面走出来,看到时渊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感兴趣的光芒。世人都说慕容家的慕容池容貌是湘国第一,看来,以后这个排名是要被眼前这人给抢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全是任榕溪那个小贱人的,真是不甘心!不如她抢来用一下吧。反正她也没试过抢皇帝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孤独娇对时渊有浓厚的兴趣,旁边的慕容池都当成了背景墙。时渊没有搭理她,清冷的眸底波澜不惊。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深知这类女人的麻烦之处,不想被她这块牛皮糖年上,态度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时渊刚才在于慕容池的对峙中,身上森冷的威胁气息只有不断地溢出来,从来没有收回去的迹象。但如今,最不可能收手的人,居然收手了。时渊退后几步,收敛惊人的气势,他从睡梦中被慕容池拖出来,只穿一件中衣,身上肌肉的纹理被一层薄薄的白色布料遮盖,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孤独娇眼底的惊艳之色丝毫没有要收敛的迹象,还靠近时渊,伸出手想要去碰她。时渊冷冷地避开,一字一句,嗓音清冷:“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云海阁。”“你让我滚?凭什么》”孤独娇呵呵呵地笑起来,像是碰到了多么好笑的事情,一下子停不下来,时渊眉心紧皱。“来人。”时渊轻声一喊,明明不是很大声,却仿佛是渗透入耳膜里,高强大的内力,慕容池目光一闪,理智从刚才的对峙里慢慢收拢,终于发觉到今日的时渊有何不一样。以往韬光养晦,而如今就像是长时间被困于一隅的猛兽,终于冲出禁锢的气势。士兵鱼贯而入提着尖锐的长矛。对这个皇上最宠爱的男人,士兵们经过上次任榕溪在宫门口大闹之后,没有人敢看轻他。嘹亮而齐声的气势,从喉咙里喊出,“时渊公子!”“原来你叫时渊啊!我觉得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从今日起,你就叫娇宠好不好,我孤独娇的男宠。”她说完直接从腰间拿出一个铃铛,在清晨的微风里清脆作响,“这个铃铛就给你了,算是信物,以后别人看到这个这个铃铛,就知道你是我孤独娇的男宠,跟着我,比那个废物皇帝要好!”时渊目光闪过一丝寒芒,刹那间眼底卷起肃杀之气,席卷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果然,姓孤独的,全都是麻烦的人物。如果周连阳在这里,一定会吐槽的。来了个脑残的,他家陆总虽然忌惮孤独曼的势力,但是不代表,他会害怕得罪她。就算要弄死她,他也不会正当光明当着所有人地方面前杀。一定神不知,鬼不觉,连孤独曼都查不出什么。周连阳就是这么个护主的人,而且极度崇拜时渊,在他眼里他家陆总就是无所不能的天神。那一瞬间的杀气,慕容池常年带兵上沙场的自然很熟悉,就算是刚才自己跟他对峙,他都不曾露出这么浓厚的杀气。是因为孤独娇在言语上得罪了她?孤独娇走上前,想要强行给时渊带上铃铛。眼见时渊眼底的杀气像是翻江倒海般,浓郁到影响到了每个人的呼吸,像扼住喉咙的一只无形的手。落在广袖下的手蠢蠢欲动,只有高手才能察觉到,那只手凝聚了无上的内力,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完全接住,更何况是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孤独娇。“不要冲动。”慕容池走出几步,试图走入时渊散发着危险的警告范围。“滚开,我没有耐心再陪你打下去。”慕容池目光一沉,看来他真的动了杀机了。虽然孤独娇的行为的确是很羞辱人,但是也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前。慕容池挡住了孤独娇,杀气不减反增,他不得不严阵以待,以防时渊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到孤独娇的事情来。孤独娇毕竟是孤独一支的人,再加上又是太后最受宠的侄女,如果在这里受伤,到时时渊肯定脱不了干系。而最终为难的还是任榕溪,所以他不能让事态往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