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只能做得就是叫一声,并且让赫连渊去外面等着。其实也可以不出用去的,但南宫羽就是看不惯,所以他悄悄地利用了一下赫连渊的慌张。王爷出去之后,南宫羽弯腰查看了一下沈娇娇的眼球。瞳孔并没有扩散。他打开自己医箱里面的银针,对着沈娇娇身上的穴位一个个儿扎了下去。扎的过程中沈娇娇皱起了眉头,似乎格外痛苦,南宫羽只是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他看着沈娇娇,这个女人似乎是故意来给他作对的一样。偏偏自己就是对她毫无办法。南宫羽摇了摇头,把针撤了,起身走了出来。赫连渊正在外面等着,见他这么快就出来有点意外。“沈夫人没有危险,让她自己修养修养就可以了。”赫连渊脸上的表情终于转好了一瞬。但他一刻都没有停,直接越过南宫羽进了门。南宫羽识相地让一个小丫鬟去准备一盆水。小丫鬟下去之后,副手就带着周围的大夫们走了进来。人数还不少呢。南宫羽见状,又无奈地把人遣散了。果然,王爷一遇到沈娇娇的事就会变得昏头昏脑的。副手见没有自己事儿了,高兴地准备去休息。但门外又来了一辆马车,侍女来通报是失散在外的苏清月。苏清月还在昏迷中,南宫羽只能又去给她医治。屋内的赫连渊让人把水盆放在自己身边,就挥了挥手。侍女明白她的意思,识趣地退下了。赫连渊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点一点地给沈娇娇擦拭着头上的血迹。他几乎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们第几次分离之后又重逢了。赫连渊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摩梭,又喃喃的说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地呆在我身边。”门窗之上泛着月亮的白光,屋内闪烁着烛火的橙光。擦干净之后,赫连渊望着沈娇娇的脸出神。就这样坐了一整晚。第二天临江府突然多了两个病人,侍女们都忙了起来。不管昨天如何,赫连渊还是得去处理公务。副手向赫连渊汇报,已经把沈凌山关押入狱,问他后续怎么办。赫连渊只说了一句。“别让他死了。”副手应了一声退下了。尽管现在是白天,临江府的县狱里还是一片昏暗,腐朽又恶心的气味直往沈凌山的鼻腔里面涌。他此时趴在一片沾满血污的干草之上,潮湿的空气让他的衣服和头发紧紧地黏在身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不适,他的眼皮轻轻抽动了几下。片刻之后,监狱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四周的犯人**的声音更大了。副手带了两个衙役进来了。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桶。他们走到沈凌山的牢门前。另一个衙役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牢门。沈凌山因为身上的疼痛无意识地轻轻抖动着。副手给了身边的衙役一个眼神。提着木桶的衙役走上前来,一桶水直接泼到了沈凌山的身上。沈凌山突然被刺激了一下,猛地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