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某地,连续数周无雨,尘土飞扬的土道上发动机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喷成迷彩sè的军车身后扬起漫天尘土。接岗的哨兵手持步枪,目不转眼,但飞舞呛人的扬尘还是让这个刚满十八岁的新后微微皱眉。军车缓缓刹车,小哨兵这才发现开车的居然是个看上去比他年纪还小的女娃娃,一身迷彩服,无军衔肩章,但女娃儿生得一张祸国殃民的俏丽脸蛋儿,眼睛出其地大,此刻跟眨巴着大眼睛作楚楚可怜状。
“你好,请出示证件。”小哨兵立正敬礼后很礼貌地道。
小女娃儿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拿到正式的驾照,但刚刚那车速那不算不彪悍。女娃儿好奇地打量着小哨兵:“你真不认得我?”
小哨兵立刻jǐng觉地看了这女娃儿一眼。32昨晚熄灯号前,邻床的老兵讲了一段邻国特工潜入我军某军区的惊险段子,故事的结局是敌国特工被毙了,被那特工忽悠的哨兵也进了军事法庭。想到这儿,小哨兵立刻板起了面孔:“军营重地,你如果没有证件,请你离开。”
古灵jīng怪的小女娃儿像打量白痴一样看着小哨兵:“看来你真的不认得我,小哥哥,人家又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你‘轩辕’的。”
小哨兵更jǐng觉了,这女娃儿居然连最近军区里出牛的‘轩辕’都知道,看来是提前下了不少功夫,作为光荣的解放军哨兵,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甭想从我们军区打探到一丁点的消息。小哨兵板着面孔,端起步枪,右手食指已经摸向扳机。
“嘻嘻,不跟你闹了,你真不认识我的话,你让你们班长出来,他肯定认得我。”小女娃儿嘻嘻哈哈地笑着指了指军营里头。
小哨兵想了想道:“你在这儿等儿。”说完,小哨兵回到值班室里拨通了电话。“班长,大门口有个很可疑的小姑娘,说是要找‘轩辕’,她没有证件,可她说你认识她。”
班长粗眉一皱:“哪个丫头跑来军营重地?还找轩辕?你等着,老子这就出来瞅瞅。”
小哨兵挂了电话,出来呈jǐng戒姿势站在迷彩sè的军用吉普前,虎视眈眈地看着车里那个古怪的小丫头:都说帝国#主义残忍无道,连这么小的小姑娘都派出来当间谍,真是太惨无人道了,小哨兵开始有些同情车里的小丫头了。
挂了电话的班长同志一路悠哉地向大门口走,突然脑子里浮现了团部昨天的吩付:老军长家的那个小魔头最近放暑假了,说是要过来看看老军长,让门口站岗小的们眼睛擦亮些。班长同志陡然打个哆嗦:敢情门口那位是每来一次就能把军区翻得鸡飞狗跳的小魔头?班长同志加快脚步,最后干脆变成了百米冲刺的速度,20公里越野拉练都没见他这般重视。
果真,等班长同志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口,就看到斜靠在车门上笑得贼机灵的小丫头。班长同志先是偷偷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然后才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哎呀呀,我说是谁呀,原来是我们的苦草大美女回来了。”
小哨兵吓了一跳,心道班长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平常天天板着个脸,今儿怎么一看到这小姑娘脸上的肌肉跟抽筋似的。
可班长大人哪能真笑得出来,这表情充其量叫哭笑不得。
“二愣哥,这个小兵不错,就是有点儿二!”陈苦草拍了拍小哨兵的肩膀,老气横秋的口气跟她稚嫩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
小哨兵刚想开口反驳,却王二愣班长一个极严肃的瞪眼吓缩了回去。“去年你回去上学以后,这孩子才入的伍,所以不认识咱们大名鼎鼎的陈苦草,苦草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跟一个小兵计较,对不?”班长同志帮小哨兵打圆场,但特意在“陈苦草”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小哨兵一听这个名字颇为耳熟,再看一向被称为老兵油子的班长,立刻恍然:“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魔头……”小哨兵咽了口口水,苦着脸看向那张倾城绝对的小脸蛋——老兵都是骗子,不是说那小魔头只是个扎着俩儿冲天小辫儿的小丫头吗?骗人,老兵绝对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