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治疗,周生辰说当时他选择了保守治疗,没有手术,她也觉得如果能药物消炎,最好不要进手术室。“我怕疼,”她用手指轻轻地,在他手背和胳膊上敲打着,“这么想,我其实很娇气……不仅怕疼,还怕黑,”她开玩笑,看他,“你会觉得我娇气吗?”
在乌镇时,因为一些若有似无的声音,会让他陪自己说话到天亮。
周生辰一丝不苟地,用湿热的毛巾擦干净她每根手指:“不会。”
“认真的?”
“很认真。”
“我除了会读书,会画画,会做饭,会收拾房间,会配音……”
他笑了一声:“很全才了。”
其实最让人骄傲的那些,都是他曾经教给她的。
他给她擦干净手,随手替她把羊绒毯拉上去一些,给拿来糕点。她看他刚才洗完澡,还微湿的头发,随手摸了摸:“都秋天了,总这样,你会感冒的。”
“不怕,有你的秘方。”他笑笑,声音略有柔软。
她知道他说的是,曾经给他泡的紫苏叶。
两个人眼睛,隔着薄薄的镜片,对视一眼。
某种感觉,悄然滋生。
他轻咳了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去翻影碟柜里的碟片:“看个电影?”
时宜觉得好笑,想了想:“看寻秦记吧,可以看好几天,打发时间。”
“好。”他倒是无所谓,弯下腰去插影碟机开关。
从她这里,能看到未开启的电视屏幕上,有他的影子。
很清晰的轮廓。
他看影碟机,她看他。
浅蓝色的绒料长裤,白衬衫,和上次住在自己家里穿着相同。干净简单,时宜看得意乱情迷,顺着沙发侧躺下来,脸埋在毯子里,看得都快痴了。
周生辰终于弄好碟片,从电视旁拿起黑色遥控器,回头想和她说什么。
但一看她这种姿态,立刻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你有时候看我的感觉,真能让我觉得,我是什么明星。”
“我有那么肤浅吗?”时宜用毯子蒙着半张脸,闷着声音说,“周生辰,我爱你。”
他应了声,绷不住就笑了。
44番外心头血
太子五岁才懂得,自己降生那年,宫外诸王怀疑宫中内乱,皇帝死的不明不白,他这太子也得的不明不白。可他也冤枉,皇后没有子嗣,便捡了个年纪最小的,做了太子。
这是他,捡来的便宜。
五岁时,他便懂得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