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凑到容阙身前,眼睛眨眨,眼底带着一股笑意。
这笑猝不及防就撞进容阙眼底。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样看过他
心头像是被人捏了一下,容阙攥了攥手,不过这次没有翻脸走人,只是道:“你这么喜欢猜人心思,不妨猜一猜镇国公府的下场。”
苏卿卿原也没打算这位太子爷当真能正面回答,撇撇嘴,笑道:“镇国公府嫡子三个,老大在蜀州,老二在锦州,老三在西北,庶子有四人,老四在西北,老五老六老七都在京都。”
说起镇国公府的人,苏卿卿如数家珍。
容阙早就过了最初的惊讶状态。
这人对他们大燕国的朝臣情况,当真是摸得比他都透。
“事情闹得这么大,镇国公府不出点血根本不足以平息陛下心头的怒火,更何况,西山大营造反,已经激起了陛下心中的不安,再加上赵春明又说那商人是西北一带
所以,不论从哪方面看,镇国公的三儿子四儿子这次都保不住了。
而作为让步,这一次西北军的军权,他必定会交出一部分,皇上会安排自己的人过去接手。”
事实上,的确如苏卿卿所言。
三日后,朝堂之上公然处决此事,处决方式与苏卿卿所言几乎一样。
另外,镇国公作为父亲,管教不严,罚俸三年。
赵春明带头造反,十日后问斩,西山大营军纪霍乱,另择主事。
这惩罚下达之后,传到太子府的时候,苏卿卿正躺在花架下的美人榻上吃果子。
吉祥半坐在苏卿卿一侧,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给苏卿卿摇扇子,“娘娘,奴婢有点不明白。”
苏卿卿瞧着她蹙眉思索的样子,忍不住起身捏了捏她的小肉脸,“不明白什么?”
“西山大营难道没有主帅吗?为什么这堂堂军旅大营,掌事的竟然是个文官。”
要知道,这在他们召国,根本不可能出现。
那军旅,就是武将的天下,只要有主帅在,你个文官算个屁!
苏卿卿就道:“因为西山大营临近京都,它的任务其实就是预防有人造反,皇上在临危之时有人可用,可能是觉得文官相对而言比较好把控吧,所以西山大营就算是有主将,也是赵春明说了算。”
吉祥撇撇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那些读书人心里弯弯绕可多着呢,他们才不好把控呢,就长心眼了!”
就像沈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