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脑子清醒,没有彻底被荣安侯夫人养废,但他平时也不敢太过提点妹妹,唯恐被察觉端倪。
揉着妹妹的头发,箫誉温声安抚,“没事,别怕,传言未必准确,刁蛮的人也率真。”
八小姐泪眼汪汪仰头看他,“可我怕不是良缘。”
“母亲给挑的,不会差的,你别多心,哭多了就变丑了,父亲今儿如何了?”箫誉生硬的转了话题。
八小姐也就顺着道:“听姐姐们说,好多了,今儿大哥在书房和父亲聊了许久呢,应该是没事儿。”
又说了会儿话,八小姐依依不舍离开了。
她前脚一回屋,后脚刚刚和箫誉的那番对话就被屋里一个大丫鬟套了去。
大丫鬟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荣安侯夫人耳中。
得了消息,荣安侯夫人端着茶冷笑,“算他识相。”
荣安侯府,书房。
荣安侯愤怒的打翻了小厮端来的药,“我没病,成天喝这些苦汤子做什么,端走端走。”
小厮吓得垂首后退,眼角偷偷去看一侧的世子爷。
世子冲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小厮如蒙大赦,赶紧出去。
世子就朝荣安侯道:“父亲息怒,动怒伤身。”
荣安侯气的拍桌子,“我有什么病,前几天我还好好的呢,你们天天给我吃这药,越吃我越难受,我看,这药有问题。”
世子哭笑不得。
这药是府里的大夫开出来的,这大夫在荣安侯都做了几十年了,自然忠心可靠。
煎药的人又是赵氏。
自从出事,赵氏成日惶惶不安,荣安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第一个遭殃,她自然也不敢做手脚。
更何况,旁边还有荣安侯的心腹盯着呢。
这药煎出来就被书房这边的下人直接端走。
谁能做手脚。
但是病人疑心大,这事儿世子也没得和荣安侯讲理,只得转移话题。
“父亲,太子殿下让儿子查办账目,这账目到时候究竟该怎么报,太子一定有后手安排,这明明就是个坑,儿子感觉届时不论儿子怎么报上去都会掉坑里。”
世子都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