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守城门的将士刚刚得了吩咐,岂会放行。
与此同时。
县城中的一处民宅中,今日赵丙春见过的那个老者正跪在一人面前,“世子息怒。”
被尊称为世子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脸色比常人苍白许多,身子骨也瘦弱,一看便是常年卧病之人。
他眼底裹着怒火,修长的手指拍着桌面,“我在山上的人,不可能有火药,这火药必定是他们带上山去的,现在火药炸了,你让我息怒?我如何息怒!
我辛辛苦苦养了三年才养出这样一支悍匪军,咳咳咳咳”
气息太冲,情绪激动,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本就苍白的脸越发地没有人气,剧烈的咳嗽导致他额头渗出密密的一层汗,看上去羸弱又阴鸷。
“世子多保重身体啊,人没了还能再培养,可身体糟践了是奴才无用,世子爷宽心,奴才一定给世子爷再养一批人。”
世子一拳砸在桌面,病态的脸上全是阴毒狠辣的怒火。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回禀,“世子,咱们的人被拦在城门外了,赵丙春把城门关了。”
世子一听还有活着出来的,登时从椅子上起身,大步就要朝外走。
跪在地上的老者慌忙起身,一把扶住他,“世子爷冷静,您万万出去不得,奴才去处理,赵丙春这废物怕死得很,他不知道这是咱们的人,奴才去告诉他。”
世子胸膛起伏,昭示着此刻胸口的怒火,他想要出去,想要去见他辛苦培养出来的人,那些都是他南梁佼佼将士啊!
“现在大晚上的,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我必须去见他们。”
不顾老者的阻拦,世子执意出门。
老者无奈,只得召集人手随身保护。
他们前脚出了院子,后脚一道人影闪入院中。
月色下,明路将一包药粉抖入院中水井,干净利索做完,飞快离开。
赵丙春在城门处下达了命令之后,心下不安,正打算再去那老者处打听情况,迎面就遇上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