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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在胡家发生的,胡家上下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脱不了干系,上到主子下到仆人,一个个脸色灰白,惊恐得连眼神都涣散了。
胡家家主在莫大的慌乱中分出一根神经,偷偷打发了家中管事匆匆前往州郡求助。
胡家祖上是皇商,到如今虽然败落了,可有些人脉还是在的,只要肯花银子砸关系,总能保住一条命。
胡家暗中求助的同时,秋香院的老鸨母也被传唤而来。
给县令夫人斟酒的人,是从秋香院出来的。
老鸨母一听闹出了人命,心头惊吓之际,强横地撇清关系,“人是三天前被带走的,这三天来她们和我秋香院再无半点关系,就算是她们当中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害人,也与秋香院无关。”
苏卿卿坐在高处,冷眼看她,“无关?你凭什么就能让我们相信不是你暗中唆使呢?赵丙春欠你五十万两银子,你怀恨在心就生出害人之意。”
苏卿卿说话,老鸨母这才大着胆子仔细去看坐在高位的人。
她今儿一早就知道胡家办了赏花宴邀请太子妃游玩,当时还心头唏嘘胡家真是祖坟冒了青烟竟然有这好机会,此刻看清苏卿卿的容貌,登时一愣。
“是你?”
震惊之下,连礼仪也忘了,就瞠目结舌看着苏卿卿。
吉祥柳眉倒竖,“放肆!你是什么贱婢,也敢这样看着娘娘!”
秋香院老鸨母当即垂头,“草民不敢,不过娘娘着实冤屈,三天前把人从秋香院带走的人是娘娘您,当时人是您自己个选的,草民可是一丁点都没有干涉。”
苏卿卿就冷声道:“可人是你秋香院的,她们也是你送到本宫跟前的。”
老鸨母冤屈道:“可草民压根就不知道您是太子妃娘娘啊,而且,草民压根都不知道您要带走人啊,您去都去的突然,草民怎么能有预谋呢。”
说完,她捏着帕子,低低道:“再说,人您都带走三天了,这说是草民指使的,也说不过去啊。”
言外之意也明显。
这三天,足够你太子妃去指使了。
苏卿卿登时冷笑,一扫赵丙春,“你夫人借花献佛,用本宫买回去的人给我表演解闷儿,这事儿她可没有提前与本宫打招呼,本宫也是刚刚见了人才知道。”
当时苏卿卿与县令夫人的对话还在人耳边脑海能清晰地响起,这话在场的都能作证。
赵丙春现在脑子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