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是他的反击之际。
镇国公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容阙的反击,为了不被容阙掌控主动权,镇国公慌忙跪下朝皇上道:“陛下,老臣知错。”
皇上压根没有听到镇国公的话。
容阙发着脾气撂下这么一通话,忽的让皇上想到前些日子苏卿卿来御书房发的那一通脾气。
苏卿卿不是隐忍之人,她觉得委屈就要发泄,可容阙不同,容阙身为太子,在太子这位置上已经呆了数年,这些年来,他一直是温和仁慈宽宏包容,鲜少像今日这样
甚至连他的面子也不给了。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一通闹。
若非委屈到极致,怎么能把人逼到这种地步。
自从刺杀案以来,容阙遭受的够多的了,在此之前,皇上一直在忖度,究竟是容阙隐藏的太深还是他受到了陷害,可这一刻,瞧着容阙盛怒下憋屈通红的眼睛,皇上心头如刺一样扎过。
苏卿卿被几次三番诬陷是事实,太子府上全是别人派去的眼线也是事实。
面对这么些事实他视而不见,偏偏
他做了什么?
他成为了容阙政敌手里的刀,将刀刃捅向了自己的儿子。
“皇儿留步。”情急之下,皇上颤声抬手喊容阙。
容阙几乎要跨出金銮殿门槛的步子狠狠一顿,紧紧捏着拳头的手一瞬间松懈许多。
“皇儿留步。”皇上看着容阙,眼中慈爱裹着愧疚,“朕让皇儿委屈了。”
容阙肩头一抖,转头扑通跪下,“儿臣儿臣不该向父皇发火儿臣知罪。”
皇上瞧着容阙跪在大门口的身形,眼眶红了。
镇国公暗道一声遭了,正要开口,就听得容阙抢先一步开口:“父皇,若非心头实在委屈,儿臣断然不会如此。
那些说儿臣草菅人命圈地占地的儿臣不计较,只一点,儿臣早些年去赈灾,跟着儿臣去过的人都知道儿臣在那边是过的怎么样的日子。
别的不说,前年南郡瘟疫,儿臣在灾发地住了整整两个月,期间儿臣自己都被感染,回京之后儿臣说什么了?
儿臣是大燕国的太子,有责任有义务做好每一件事,可不代表儿臣付出生命去做的事,就能容人这么糟践。”
太子一提这件事,镇国公顿时心跳一闪,皇上跟着脸色便铁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