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方才还喧闹的金銮殿,登时安静下来。
太子是适合,可这话谁能附议?
追随太子的人肯定不会附议。
其他人呢?
在太子被圈禁这段时间,哪一党派的人没有趁机踩两脚?哪一党派的人没有趁机上奏有关太子贪墨的折子?
尤其是镇国公党的人,弹劾太子贪墨赈灾粮款的折子简直如雪花,他们怎么有脸再让太子去赈灾呢。
皇上瞧着人群一瞬间安静,心头不禁一声怒哼,这就是他的臣子!
目光掠过镇国公,皇上朝容阙看去,“太子如何看?”
容阙不卑不亢出列,恭声行礼,“儿臣戴罪之身,愿意戴罪立功,只是这次若派儿臣去,还望父皇选个监察之人好约束儿臣行径。”
声音恭顺,言辞冷冽。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
让我去行,你们选一个能证明我清白的,别我事情办完了回头再惹一身腥。
别以为谁都好欺负,我也是有脾气的,你们不能说用我就用我,不用我就糟践我!
这话说的,莫说之前弹劾容阙的人尴尬,皇上都有些下不来台,毕竟之前圈禁容阙的命令是皇上下的。
结果闹哄哄的查来查去,什么切实证据都没有,还平白无故让太子妃挨了一顿打。
皇上瞧着容阙发冷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太子这是赌气呢。
太子语落,三皇子立刻上前,“太子殿下这话何意?莫非是在怪罪父皇?先前之事,父皇看到的是人证物证,难道太子觉得父皇处决错了?”
整个金銮殿,静的落针可闻,三皇子这话,掷地有声的砸下,一瞬间将话题牵引到了太子与皇上的矛盾上。
容阙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