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巴山剑派属您武功最高,您都不是对手,这个……”
潇湘客冷笑道,“我还有几个朋友,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人物,当年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他们知道我有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咱们今夜就出发。”
“师父,您的朋友在……?”
潇湘客道,“天山!”
两人一听,头皮发麻,从扬州到天山,来回至少半年,且不说银两不够,光照顾这个半死不活的师父,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唐不敬说,“不平,你来背师父。”
孙不平道:“为什么是我?”
唐不敬说,“师弟,平日里,咱们师父最是疼你,更将咱们巴山剑派的绝学潇湘九剑口诀传授与你,如今师父有难,是你做徒弟的尽孝道的时候了。更何况,如今你背了人命,再不走,天一亮,咱们就走不成了!”
孙不平不肯答应,潇湘客也恼火,这两个徒弟,不让人省心,于是从怀中掏出了掌门令牌,道:“你们不要争了,不平、不敬,你们二人谁送我去天上,将来我百年之后,这巴山剑派的掌门之位,便传给谁。”
他一时口误,将“天山”说成了“天上”。
唐不敬、孙不平闻言,纷纷拔剑向潇湘客刺来,“我来送你一程!”潇湘客已是重伤,见此情景,躲闪不及,两柄长剑透胸而入,登时气绝。
唐、孙二人愣在原地。
“师弟!”
“师兄!”
“你怎么把师父杀了?”
“明明是你的剑先刺进去的。”
“不对,是师父让咱们动手的,咱们这是师命难为,奉命行事,不对嘛?”
“有道理。”
唐不敬道:“那么说来,咱们巴山剑派掌门之位,应该由我来做咯?”
“凭什么?”
“刚才你说的啊,是我的剑先刺进去的,师父也交代了,谁先送他去天上,这掌门之位就让谁做。”
孙不平说道:“你先刺的不假,但你的剑刺的是肩胛,我这一剑刺的是胸口,真正毙命的是,应该是我这一剑。”
两人各怀鬼胎,都想要夺巴山剑派的掌门之位,唐不敬叹了口气,说了句,“也罢,如今师父刚死,咱们应该以大局为重,这掌门一位,我就不跟你争了。”
孙不平道:“承让!”说着,俯身去潇湘客手中去取那掌门令牌,忽然,孙不平觉得胸口一痛,一柄长剑从后心刺入,剑尖儿从前胸透出。
“师兄,你!”孙不平目瞪口呆。
唐不敬双目通红,说:“孙不平,你欺师灭祖,杀死师父,今日我杀你,乃替天行道,替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