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蔺云婉打量着齐令珩。
他从一上阁楼,整个人就十分奇怪,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可她总觉得他今日和平常不一样。
“我没事。你想说什么,说罢。”
齐令珩负手而立,望着稽山社里的士子们,脸色淡然了很多。
蔺云婉按下了册子。
齐令珩才转头问她:“怎么不说了?”
蔺云婉淡声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和您说什么。”
她只是拿出册子告诉王爷,她做足了准备,让他不要担心。
而不是要和他说,她都看中了哪些人。
齐令珩轻笑:“和本王不可说吗?”
蔺云婉微微低头,道:“……不是。”
“那是为何?”
蔺云婉抬头,却见齐令珩问的十分认真。
他是真不知道吗?
她可以和他说,她现在在做什么,可她并不想跟他说太过私密的事情!
“王爷,您觉得为何呢?”
蔺云婉捏紧了册子。
齐令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蔺云婉十分……无奈。
她真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大防?他们现在已经不讲大防了,难道连男女之别都不讲了?
“蔺姑娘,他们开始了。”
蔺云婉闻声看过去,稽山社里的士子们,已经拟定了题,轮流读自己的文章。这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距离有些远,他们能听到一些句子,但是复杂的就听不清楚了。
“在辩‘为学之方’。”
齐令珩耳朵灵,听出来了。
蔺云婉也连蒙带猜知道他们的辩题,她说:“这是鹅湖之会上,心学和理学两派门人辩论过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