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云天彪正在指挥众人围攻晁宋,自早至晚,依旧未能拿下。不禁感慨梁山人马战力之强悍。
“可惜我手底下这些官兵全不济事,若是给俺几年时间,把这些兵练得如同邓宗弼等人手下的兵那般,定然让这梁山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从梁山逃回来的邓宗弼手下,一路寻到云天彪这里,哭诉道:“云将军,大事不好了,邓将军四人攻入东平山,被梁山使诡计杀的大败,如今邓辛张陶四将都已被梁山贼寇擒住了,我等死命才逃下山来向将军通风报信。”
“什么?邓将军他们不是无谋之辈,手下兵马也不弱,如何会遭梁山擒住?”
那逃兵乃将邓宗弼等人的遭遇一一说了。
云天彪道:“却是怪事。依我看贼寇必是在山上布置了什么古怪阵法,邓宗弼才着了那厮的道儿。久闻梁山上有个什么神机军师朱武,精通阵法,这必是他布下的。”
其实这八卦玄门阵虽是出自朱武,但也并非朱武亲自布下。当初晁宋在山寨里,闲时除了勤习武艺之外,就是多读古书,同时研究阵法,谋略等。是以曾多次向朱武讨教学习。
朱武见他天资聪颖,一点就通,也十分乐意将自己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虽然眼下晁宋还未学得精熟,但已有根基了。
当晁宋来到东平山后,探查了各处地形地势,便想到以整个东平山为阵,布下了这八卦玄门阵,没想到今日初次派上用场,便大获成功。
云天彪道:“怪不得晁宋那厮被我军包围了也不急着突围,原来是故意将我牵制在此处。”
正叹气时,只见栾廷芳满脸是血,浑身带伤的跑了回来。
云天彪一见他这番模样,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只听栾廷芳哭诉道:“云将军,祸事了。我和云公子一同增援郓州,却不防备梁山岳飞和张宪突然从半路杀出,截击我军。那梁山兵马甚是强悍,我们抵敌不过。云公子少年英雄,一人独挑敌军大将,最终寡不敌众,被岳飞和张宪生擒过去了。”
云天彪听到爱子被擒,只觉眼前一黑,便要晕了过去,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此刻倒下,必然军心大乱,后果不堪设想,只得忍着心中痛楚,强自镇定。
此时栾廷玉也在一旁,听了便拿了杆棒往栾廷芳身上打去,骂道:“你既和云公子一同增援,缘何云公子被擒,你却独自逃生回来,你这样还算的是个好汉吗?若是云公子有个什么不测,你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栾廷芳面有愧色,不敢反抗,任由自己兄弟打骂。
云天彪及劝阻道:“战场上刀枪无眼,有个什么损伤也是在所难免,不干廷芳的事。”
栾廷玉向云天彪跪下道:“恩公,你带挈我来征讨梁山,好为故主报仇雪恨。如今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让我领一军前去,便是死也要救回云公子。”
云天彪摇摇头道:“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你即便去了,只怕也难以救回。还是先顾眼下的事吧。”
栾廷玉见云天彪一脸坚毅神情,似乎丝毫不因为爱子被擒而有所动摇,但他知道云天彪一向十分疼爱自己这个独子,此刻强装镇定,只因为他是三军主帅,一身而系数万人的性命,不得不如此。栾廷玉心中不由得更加的敬佩,也更加愧疚。
云天彪道:“既然邓辛张陶四将被擒,郓州增援的人马也被击败,此刻我军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便有被包围的危险了,还是赶紧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