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官兵也确实不同别处,要是换了别处的官兵,到了此时早已溃不成军,要么是跪地求饶,要么是四处乱逃了。
王贵心中也甚为钦佩,这四人倒是有些手段,练出了一批不怕死的兵士,今番用计杀了他们,我心中倒也着实不忍。
“等将军且慢,你手下这些兄弟跟着你也有多年了,你就准备就这么带着他们做无意义的送命吗?只要你在山寨小住几日,我家哥哥自会将你们毫发无损的送下山去。”
辛从忠听了也劝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就听他们的,也免得枉送了兄弟们的性命。”
邓宗弼看着手下这些人,心中也有些不忍心,道:“罢了罢了,只留我一人在山上即可,我这些兄弟们都需送下山去。”
王贵道:“没问题,不过辛将军也得留下。”
邓宗弼还未开口,辛从忠就说道:“大哥,咱们兄弟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处,就让兄弟陪你留在山上吧。”邓宗弼心中感动,握紧这辛从忠的手,“好兄弟!”
于是王贵让杨再兴收缴了官兵的兵器,将他们都送下山去了。
而邓宗弼和辛从忠也被王贵押送到一处院落前。邓宗弼眼尖,早发现院落四周埋伏着不少人,看来自己是被软禁起来了。
二人一进院落,就看到里面张应雷和陶震霆正在里面。
四人劫后余生,虽然吃了败仗,但好在兄弟俱在,一时百感交集。
邓宗弼问道:“老三,老四,你们是如何到这里的?”
张应雷贪了一口气说道:“哎,当时大哥你走后,我们就在原地扎营,等你回来。可却迟迟不见动静。后来北路方向传来求救响箭,我们便派辛二哥前去增援你。辛二哥走后没多久,此前我们派出的斥候突然回来,说是南面有大批梁山人马杀到,于是我便领兵向西去探查情况,留老四在营地。”
陶震霆道:“谁知我就在营地遭到了梁山贼寇的突袭,为首的便是晁宋手下大将徐庆,我不是他对手,遭他擒住了。手下兄弟们见我被擒,也只得投降。”
张应雷继续说道:“南边是一片怪石地,我在里面竟然迷失了方向,而且更怪异的是手下人马也是走一阵便莫名其妙消失一批,道最后只落得我和贴身的几个护卫,这时杀出岳成,岳翻二人,将我捉来到此。”
邓宗弼长叹一声道:“为将者不识地利,焉能不败。我四人昔日妄自称什么英雄,哪知真遇到善用兵之人,全无还手之力,今后我们也难以在江湖上行走了。”
此时王贵正带人送来酒食,说道:“四位将军也不必妄自菲薄,这东平山地势奇特古怪,我家哥哥依着地势,早就布下了这八卦玄门阵,莫说是你们,便是云天彪亲来,若无人引导,只怕也走不出去。”
邓宗弼叹道:“梁山人才何其多也,是我此前低估了。”
张应雷也说道:“久闻梁山之上也多有忠义之士,只是为世道所不容,这才不得不落草为寇。”
陶震霆道“朝堂之上尽是碌碌小人,忠义之士沦落至此,如此下去,这赵宋天下不知还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