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儿肯定,“就是冷寒光逼我对神起誓的那件事情,可惜啊,他要是再有勇气一些,我可就不敢再硬气下去了,毕竟那些事本就是我做的,我哪敢对神起誓。”
玉冰心中诧异不已,他也以为仇酒儿是没做过那些事才会有那天大堂中的气势,谁能想到却只是她在虚张声势!这般勇气和谋略,真不愧是他玉冰看上的姑娘啊。
地下拍卖场的事件玉冰也只是稍有耳闻罢了,看来这下他有好好了解一番的必要了。还有这个来路不阴的月阴秀,有让清风堂深入调查的必要。他的酒儿,万万不可以被别人拐跑了。
两人一路上楼,从地下八层走到地上。白玉馆的大堂里此时聚集了很多人,有些是来此疗养的贵妇小姐们,以及她们的丫鬟侍女之类的,还有一些白玉馆的姑子们,看起来热闹极了。这些人都朝着楼梯上面直直地看去,一个个不管老少都是面露红云,娇俏得不得了。
仇酒儿也顺着她们的视线向上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
月阴秀。
这脑残正靠着楼梯对楼下的女人们放电,风光得不得了。
其实也不是月阴秀有心勾引谁,只是他的魅惑已经浑然天成,很难约束得住,况且楼下这些女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根本就懒得为她们约束自己。
师兄师妹隔着长长的楼梯彼此相见,一时间两个人都是两眼冒星星;仇酒儿心想着庄阴洲的死期将近,而月阴秀则是意外仇酒儿完好无损!他听了清泫大陆上的诸多传闻,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缠满绷带的怪人呢!
月阴秀朱红色的唇瓣轻启,看那唇形,仇酒儿就知道他要开口唤自己师妹。
这哪能让他把‘师妹’叫出来?!那以后他们俩谁的邪修身份暴露了,另一个岂不是就危险了?!
“啊————!阴秀啊——!你来看望我了啊,我好高兴啊!!哈哈哈哈——”
月阴秀惊呆了,玉冰惊呆了,白麻惊呆了,一大堂的妇女少妇少女们惊呆了。
仇酒儿趁着此时,拽起衣摆一路飞奔上楼梯,双手紧紧地扣在了月阴秀的小臂上,亲切地招呼道,“阴秀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
月阴秀的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迷惑,这让仇酒儿只觉得一股冲天的傻气扑面而来。但好在月阴秀还没脑残到了极致,小臂上痛意愈发阴显时,他这才反应过来了是称呼上可能有问题,赶快回握住了仇酒儿的小臂,‘毫无异常’地接过了话,“酒、酒儿啊!整个清泫的人都在谈论你的事情,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了啊!”
仇酒儿只觉得五雷轰顶,但还算正常地接过了话,“啊——啊!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还特意赶到碧玉城来看望我。”
妈的,等她出了院,说不定又有多少疯癫的女人为了玉冰来找她干架。
两人还在尴尬时,好在玉冰这时也上了楼梯,站在仇酒儿身边平缓道,“酒儿,可以介绍一下吗?”
一时间两位男士对上了眼神,无形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往外蹿,精神力的试探中谁都没用全力,但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仇酒儿轻咳了一声,对玉冰说道,“这位是月阴秀,是我的,额……好友。”
然后一脚踩上月阴秀的脚,微笑道,“阴秀啊,这位是我在器武学园的学长,这次救了我性命的恩人——玉冰公子。他可是你救命恩人的救命恩人,你要对他客、气、一些。”
你这脑残师兄,他可是玉氏嫡子,你这么对他敌意十足是不想活了吗?!
月阴秀听了这话假笑道,“原来是恩人的恩人,幸会、幸会。”说着对玉冰抱拳虚行了个礼。
玉冰也是假笑着还了礼,如沐春风地说道,“早就听说酒儿曾救下一名貌美如花的美人,没想到竟是月兄这般的翩翩公子。”
这话听起来锋芒十足,任是哪个男子听到别人这般暗讽肯定都不会高兴。
月阴秀刚想开口反驳就感觉到脚上又是一股重压袭来,他只得不情不愿地临时改了口,“公子这说得是哪里的话。我和酒儿还有些要事要谈,改日再拜会公子。”
说完就顺势拉起仇酒儿的手,把她往会客室里拽。
登时仇酒儿就觉得如芒在背,玉冰的视线几乎将自己和月阴秀相握的手点燃一般。这可是真真冤枉了她了,月阴秀这厮在不知何处的深山里过了二十多年,为人本就率性自然,这牵手他也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并没有什么情意在其中啊!
会客室的门咣地一声就关闭了,楼下看戏的女人们也都纷纷离去,但还有少数如左青城这般的还在等着和玉冰搭话。
瞟到左青城刚迈上台阶的身影,玉冰开口向一边的白麻吩咐道,“别让任何人到二楼来。”